。”連商量餘地都沒有,慕容沙華毫不猶豫的拒絕。
白染寧氣得砸桌子:“我說我要騎馬,我不想和你同乘一輛馬車。”
掀開描金圓盒的蓋子,慕容沙華直接當她是透明人,睬都不睬一眼,“今晚,是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他想幹嘛?白染寧下意識又往後靠了靠。
慕容沙華從身旁拿出一個銅壺,拔掉塞子,將裡面的東西盡數倒入了面前的描金小盒內。白染寧忍不住好奇,偷看一眼慕容沙華,見他並未注意自己,於是伸長脖子,朝那盒子裡瞅了一眼。
當即,渾身汗毛直豎!
原來裝在那描金圓盒中的,是數只體型龐大的蜘蛛,通體發紅,似乎有濃稠的血液在體表流動,而慕容沙華倒進盒子裡的,是各種各樣的蜈蚣和蠍子,作為蜘蛛的餐點,這些毒物一被倒進盒中,就紛紛喪命在血蛛的口下,一副活生生的殺戮圖,清晰地展現在白染寧眼前。
她強忍住嘔吐的**,將身子縮回角落,將自己與慕容沙華的距離儘可能拉大。
靜靜注視著面前的圓盒,直到蜘蛛將所有的蜈蚣蠍子全部吃淨,慕容沙華這才滿意地將盒蓋合上,抬頭望向對面瑟瑟發抖的白染寧。
“今晚,是七魂奪魄發作的第一次。”將之前沒有說明白的話,為她解釋一遍,慕容沙華好整以暇地想後靠去,等待她接下來的反應。
愣了愣,原來是說這個啊,不知為何,白染寧竟鬆了口氣,“反正我人在你手上,砧板上的肉,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真是有趣,還以為她會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呢。
不過也難怪,沒有嘗過七魂奪魄威力的人,又怎麼會害怕呢?
“只怕今晚一過,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60】。”嘗過那種極致痛苦的人,是不會如此輕鬆淡然的。
白染寧心知那毒的毒性定然不小,心裡也早已做好準備,慕容沙華就是想看她痛苦,既然如此,就算她求饒,有用嗎?
也不知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遇見的這些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妖孽,一個比一個帥氣,卻一個比一個變態,一個比一個混賬!
見她不說話,慕容沙華也沉默下來,兩人坐在同一輛馬車中,兩兩相對,卻誰也不理誰。
白染寧望著窗外白皚皚的一片冰雪,頓覺陣陣惆悵。
思緒又拉回到她與蕭祁夜堆雪人的一天,漂亮的雪人,緊緊相依,在外人看來,貌似相親相愛,實則形同陌路。
他會來救自己嗎?慕容沙華說,若他真的對自己痴心一片,就必然會來營救,那他對自己的感情若是假的呢?還會來救嗎?
已經看到未來的結果,白染寧不用再想,也知道蕭祁夜是不會來救她了。
想起自己先前服下的那枚毒藥,絕望的情緒,就如春天的野草,瘋狂地滋生蔓延。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還沒怎麼享受生活,就再一次魂歸九天,想想實在不甘。
☆、第61章 皇帝是沒有心的
61;才露尖尖角 第61章 皇帝是沒有心的
宮裡丟了她這麼一個大活人,竟然半點動靜也無,好像從來就沒有她這個人一樣【61】。
從上京乘馬車離開,一路上,連盤查詢問的人都沒有。
悲劇啊,原來自己在蕭祁夜的眼裡,連只寵物狗都不如。家裡的狗走丟了,還會寫一張尋狗啟示的,她算什麼?屁都不是!
想了想去,竟想出滿心悲傷,望著客棧窗外那一輪明亮的彎月,白染寧連連替自己感到不值。
“砰砰砰!”小二在外面敲門,說是飯菜送來了。
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雖然胃裡面空空的。
轉身開門,小二卻已經不見了,飯菜是由門口兩名身著黑衣、斗笠遮面的男子遞給她的。
接過飯菜,也沒有說聲道謝,有人會給監視自己的人道謝嗎?
關上門,重重將餐盤放在桌上。青菜,白菜,黃花菜,都是素,奶奶的,不知道她缺肉啊!
沒好氣的瞪了眼桌上的飯菜,為自己倒了杯茶,冰涼的茶水剛下肚,心口驟然傳來一陣劇痛。
茶杯自手心滑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短暫的痛楚後,更強烈的疼痛,自全身每一寸骨骼蔓延開,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剔骨尖刀,在她的骨頭上剜刮一般,疼的鑽心,寒冷的初冬,額上卻冒出淋漓細汗。白染寧趴在地上,雙臂抱膝,死咬著牙,不讓痛苦的呻吟溢位唇畔【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