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自己現在金雞獨立的模樣還真是夠狼狽的。
奇怪,宮裡何時出了這麼個武功高強的人物,難道是來刺殺蕭祁夜的?
心中警鈴大作,為蕭祁夜安危著急,也顧不得許多,腰一彎,上半身整個折下,衝著對方的小腿就是一口。
“哎呦!你怎麼跟皮球一樣亂咬人啊!”對方吃痛,手一鬆,白染寧栽了個狗吃屎【75】。
“皇上?”揉著扭痛的脖子,白染寧詫異地看著面前的黑影。
“你以為是誰?”手一勾,將她勾進懷裡,緊緊抱住:“你的身手不錯,跟誰學的?”
白染寧大駭,蕭祁夜難道開始懷疑自己了?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才對。
“我跟大哥學的。”她想了想,補充一句:“不過是偷學的,皇上千萬不能告訴大哥。”如果他問起白瑞,那自己可就露餡了。
“不用跟朕解釋,不管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朕都不會過問。”他的眼睛似夜空最純淨的星辰,沒有半絲雜質。
白染寧心中一暖,這世上,除了她的親人外,也就只有蕭祁夜肯這樣無條件的信任自己了,正想感動地想回他一個深吻,卻猛地想起之前在養心殿發生的事,收了笑,繃起臉,將他推開:“不要碰我,你不是去長春宮嗎?碰過別的女人,就不要來碰我!”蕭祁夜之前有多麼荒唐她不管,反正在有了她之後,就絕不能再朝秦暮楚。
蕭祁夜無奈失笑,在她耳垂上捏了一把:“你這小醋缸,沒想到吃起醋來這麼誇張。”
“我就是醋缸,我討厭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糾纏不休,你是皇帝,我明白,但我也有我的原則,你要跟別的女人鬼混,那就不要再來找我,一道聖旨,讓我出家算了。”這就是她的本意,如果蕭祁夜真的無法做到一心一意,那她就出家,永遠不再踏足紅塵。
蕭祁夜聽得直搖頭,既感到她太過霸道,卻也心中甜蜜,“寧兒,你有這份心,朕必不負你。”
“你已經負我了!”去長春宮找賢妃,那就是對她不忠。
“你以為,朕若是去了長春宮,還能在這裡聽你抱怨嗎?”跟了她一路,才發現,她外表堅強隨意,內心卻很脆弱孤獨【75】。她在暗處看著,好幾次都想衝出來將她抱在懷裡。
“夜,你覺得我很胡攪蠻纏,對嗎?”倚在他肩上,白染寧輕聲問。
他笑:“怎會。”
“你說實話,相愛的人之間,是不能有謊言存在的。”
默了一瞬,蕭祁夜點點頭:“是有一些,不過朕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好。”
撲哧一笑,白染寧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別哄我了,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明白。”抬起頭,目光濯濯望進他的眸中:“其實,我只是害怕而已,總覺得,幸福來得太容易。老天爺是公平的,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會給你開啟一扇窗,同理,在為你開啟一扇窗的同時,也會關上一扇門。沒有人會一輩子幸福無憂,我只是怕怕這一切,只是個夢,夢醒了,一切便會煙消雲散。”
“傻寧兒,這怎麼會是夢呢?”他執起她的手,讓她的掌心貼緊自己的臉頰:“能感覺到朕嗎?”
“能。”
“所以,這不是夢。”
他語聲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讓她脆弱的心靈,有了支撐。
但,內心中的荒蕪與不安,卻始終沒有消減分毫。
“夜,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請你一定要記住我。”
蕭祁夜猛地直起身子,牢牢抱緊她,目光鎖住她的眼:“不要胡說,你怎麼會離開朕呢?不會的,朕是天子,朕不讓你走,你就永遠不會離開。”
白染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麼都沒說【75】。
蕭祁夜,你是皇帝,是天之驕子,你手握生殺予奪,你是整個天下的主宰,可是,你再如何的高貴,再如何的手握重權,你永遠都鬥不過老天。
她不會忘記,自己不是真正的彘妃,她是白染寧,是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誰也說不上,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像來時一樣,突兀地消失在這個世界。
以前很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可現在,她卻怕得要命。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離開了這裡,不知道,現在懷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是否還會記得她。
唉,這種傷感的時候,不是應該學學黛玉葬花嗎?為什麼她忽然想起了一首歌,還不自禁唱了起來:“掀開面紗,半遮半掩的月,我看見它正在流淚,若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