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半透明的紗簾,襄陽王也不知怎麼回事,竟覺得今日的水嫣然格外的美,那種妖冶魅惑的絕麗,如罌粟般,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到紗簾前,一把掀開簾子,朝端坐於古琴後的水嫣然撲去:“嫣然,你好美。”
水嫣然沒料到他會突起色心,心中一慌,不小心挑斷了一根琴絃。
“襄陽王,請自重。”後退一步,將被襄陽王撕扯開的衣襟合攏,一臉正色地看向襄陽王。
“自重?”襄陽王醉眼迷離,微紅的雙目中,透著濃濃的**:“一個小小的男娼,也敢這樣對本王說話?識相的,就過來服侍本王。”
水嫣然聲色俱厲,毫不畏懼強權:“王爺與嫣然有過約定,除非嫣然自願,否則您必不會強迫於我。”
“本王改主意了【110】!”襄陽王理直氣壯。
水嫣然堅定不屈:“不管王爺有沒有改主意,若嫣然不願,誰也強迫不了。”
襄陽王大怒,整個襄陽城誰人不知他的厲害,他襄陽王就是這裡的活閻王,誰惹他不痛快,他就讓誰加倍不痛快。
“廢話少說,要麼服侍本王,要麼等死,你自己選。”
水嫣然凜然一笑,將斷了的琴絃置於脖頸上:“好,既然王爺如此說,那嫣然不敢不從。”
“你!”襄陽王怒極,他身為襄陽城的主人,手握重兵,身份高貴,別的人想巴結都苦於沒有機會,一個下賤的男妓而已,竟敢百般拒絕於他,這讓向來驕傲自大的他,內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頓時老羞成怒,“你想死?本王偏不給你這個機會,要死也得等本王嘗過你的新鮮後再死。”言罷,襄陽王虎軀一震,抄起腰刀,便將水嫣然手中的琴絃一斬為二,同時欺身而上,將水嫣然纖瘦的身體壓在身後的案桌上。
水嫣然拼命掙扎,無奈身弱力窮,根本無法從人高馬大的襄陽王手中逃脫,屈辱與憤怒湧上心頭,水嫣然閉上雙目,一滴淚珠自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滾落。
在房簷上偷看的白染寧頓感愧疚,她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英雄每多屠狗輩,自古俠女出風塵,水嫣然雖並非女子,但那份剛烈與不畏強權就卻是極為難能可貴,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傲骨之人被襄陽王這種豬狗不如的禽獸玷汙,白染寧的良心,受到了強烈的譴責。
如果真讓襄陽王得逞,即便殺了他,也無法彌補對水嫣然的傷害。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白染寧最終還是決定出手。雖然這個決定冒險了些,但如果不幫水嫣然,她會愧疚一輩子,誰讓水嫣然身上的媚香是她下的呢。
瑩白如玉的肌膚,在暗黃的光暈下,散發著如珍珠般細膩的光澤,嬌媚的容顏,引誘著所有人為這驚鴻一現的美麗而奮不顧身,身體越加燥熱,襄陽王再也忍耐不住,褪下自己的褲子,便欲一舉而上【110】。
水嫣然已然死心,他只是身份卑賤的男妓,襄陽王有權有勢,他連死都做不到,還能做什麼呢?
“嘶——”正自絕望中,一股濃煙忽然在房內瀰漫開,眼前一片白霧,什麼都看不到,驀地,手腕似乎被人拉住,然後身體一輕,剎那間就到達了離青花樓足有百丈遠的客棧內。
望著面前絕美的女子,水嫣然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難不成,自己遇到了神仙?
若不是神仙,又怎會在他最無助,最恐懼,最恥辱的一刻,將他從惡魔手中解救?
且這世上,又如何會有如此絕美的女子?
白染寧沒工夫跟他解釋那麼多,雖然出手救了他,但計劃還得按照預期中的來進行。不再理會水嫣然,快速掠出屋子,將杜莎莎帶至青花樓,此時濃煙已經散去,發現水嫣然不見了的襄陽王勃然大怒,正在那發脾氣呢,可憐了那些護衛,一個個像犯了錯的學生,跪成一排,任他踢打。
“沒用的東西,全都是沒用的東西,連個妓子都看不住!本王要你們何用!”
又打又罵,又踢又踹,襄陽王根本就不把那些護衛當人看,但這些忠心耿耿的保鏢,卻跟洗了腦一樣,坑都不吭一聲,除了磕頭認錯,就直挺挺跪在那裡給襄陽王踢打。
嘖嘖,真是些衷心的好狗啊。
“襄陽王,責打屬下是沒用的,有些閒情逸致,倒不如來郊外的亂墳崗,與朕共飲兩杯,如何?”正罵得起勁,房中忽然傳來蕭祁夜低沉中略帶譏諷的聲音【110】。
“蕭祁夜!”襄陽王大驚,此刻邊關告急,他不是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