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呢!”
她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現在這情況,娶了親怕將來對人家不利,自己吃過苦的,不願意拖累不相干的人。她嘆口氣,把筷子遞了過去,“咱們現在挺安定,往後也會慢慢好起來的。如果十二爺不再滿世界找我們了,長白山那頭又說溫家哥兒仨都死了,咱們隱姓埋名,活得和尋常人一樣,怎麼不能娶親呢!你說要光大咱們溫家的,你把我嫁了,我出了門子生兒育女,還是跟著人家姓。不像你,溫家的重頭在你,你趕緊娶房媳婦兒開枝散葉吧,別整天介忙做買賣,把自己耽誤了。今年可二十八了,再晚兩年,老頭兒了,沒行市了。”
他憋半天沒說話,隔了好一會兒才道:“老爺子壞事那年我十五,家裡給定過一門親。姑娘家住秦老胡同,她阿瑪給皇上管金庫,家裡頭富裕。像招遠、遵化的皇商,給他們家上供,狗頭金論車送。那官是個肥缺,就是銜兒不高,從四品,願意巴結軍機上的人。那時候是誠心結親,家裡姐兒倆打算跟哥兒倆,後來二哥相上了定王的六格格,上頭那宗沒成,我這兒過了禮”他沉默了下,顯得有點失落,“滿人家姑奶奶能幹,還幫著爹媽管家,那時候她十四,比我小一歲,兩個人偷摸著見過幾面。轉眼過去十三年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我也不想娶媳婦的事兒了。”
原來他也有過喜歡的人,過去這麼多年,還在心裡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