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討不著,不願意她嫁那些莊戶人受苦,寧願她跟十二爺,不是正中人家下懷嗎。她還不謝您,天也不容她。”
七爺啊了聲,反應得有點晚了,轉念想想,“我就那麼一說,又不當真。她上哪兒嫁莊戶人去,轉來轉去還在爺手心裡。”
那金也沒什麼可說的,就問:“您的宴還擺不擺呀,人家不願意來,擺一桌怎麼弄啊。”
七爺說擺,“到時候綁也得把她綁來,我先頭的主意不變,就在寧古塔收房。到我盤兒裡的菜讓她飛了,是我這旗主子太窩囊。弘策老在邊上戳我眼珠子,就算是為了叫他難受,我也非收了沐小樹不可。”
有時候七爺就是這樣,說愛,愛呀,心心念唸的;說不愛,也不算太愛,他是沒長大,一派天質自然吶。別人都搶的東西,爛菜頭也是好的。沒他什麼事兒他願意參與進去,敗了撫膝長嘆,得勝了卻能叫人羨慕,就這個出發點。
那金看出來了,還和原來一樣的德性,經過一番搶奪,雖敗猶榮。要真論好,小樹必定是跟著十二爺好,他冷眼旁觀這麼久,看出來十二爺是個莊重長情的人,不像七爺似的靠不住,喜歡的時候你把你捧上天,不喜歡了隨手一撂。太監是身體離男人最近,心理離女人最近的一類人,扒開心肝說,十二爺的感情是潤物細無聲,沒看見驚濤駭浪,大概最激烈的一次也只限於對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