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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繹面無表情地道:“父皇就喜歡那種說話阿諛奉承,做事拐彎抹角的卑鄙小人,徐老將軍為人耿直,不投父皇所好,才被派到燕州來駐守,本王與他也算是同病相憐。”
“徐老將軍算了,反正也沒成,”提到徐衝,百里贊似乎有什麼想說的,卻又不打算說了,而是換了個話題,“燕州的冬天要持續到三月底,今春種下去的糧食,至少要到九月才能成熟,可是庫房裡的糧食已經不夠吃到那時候了,銀子倒是還有不少”
換句話說,要去買糧食,可是去哪兒買呢?燕州緊鄰甘州和宣州,甘州常年遭受戰火洗劫,狀況比燕州也好不了多少,有錢也買不到糧食,而宣州則是謝家的底盤,謝效能讓燕州的肉價翻幾倍,同樣也能讓宣州的米商拒絕和燕州軍做生意。
持盈笑得飽含深意:“糧食肯定得買,不過買之前還得派個人去把各地的糧價調查調查,誰願意去?”
謝永不緊不慢地道:“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燕州缺糧草,王爺只需修書一封給家父,不日便可解此燃眉之急,宣州魚米豐饒,一斗米只賣十八文錢,就算是江南三州也沒有比這更低的價了。”
他話音剛落,百里贊就笑了:“謝公子是豪門大少爺,又離開了宣州一年多,竟然連家鄉的米價都瞭若指掌,真是佩服佩服。”
謝永瞥他一眼,說:“未雨綢繆罷了。”
百里贊也就笑而不語了,至於是未雨綢繆還是有備而來,大家心照不宣。
一直沒出聲的弄月忽地問:“從燕州到東閶遠嗎?”
東閶是大楚東邊的一個附屬國,疆域和一整個燕州差不多,雖然同在北方,但三面環海,長夏無冬,倒是一片樂土。崔繹顯然是對這一代的地形十分了解,答道:“不遠,翻過阿瑪多爾山就是東閶國。”
弄月說道:“我跟在端妃娘娘身邊的時候,曾聽說東閶國也是魚米之鄉,咱們何不上他們那兒買糧食去?”
“弄月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持盈笑吟吟地道,“王爺現在是皇上的眼中釘,謝大人雖說是王爺的岳丈,但也是天子腳下臣,公然接濟王爺只怕容易引來朝廷的非議,還是不要太過為難謝大人的好,東閶既是大楚的附屬國,兩國素有商貿往來,咱們去買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東閶的商人定不會放著上門的買賣不做的。”
說著,朝弄月遞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謝永輕笑一聲,不快地道:“夫人既然都已經有打算了,又何必讓我們出什麼主意。”
持盈假裝看不出他的懊喪,仍舊笑著說:“集思廣益不是嗎?謝大人若能籌集些許糧食、幫助王爺度過難關自然好,若不能,王爺也不會勉強,總得有條後路不是嗎?這樣吧,有勞先生去一趟東閶,帶著銀子去,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百里贊一臉求饒的苦笑:“天天看摺子還不夠,跑腿的活也要我做?”倒也沒說不做,能不守在屋子裡看那沒完沒了的摺子,也是一種解脫。
見他預設了,持盈轉頭又對謝永說:“謝大人那邊,就麻煩謝公子修書一封,就說王爺也不會白拿王妃孃家的東西,請謝大人寫個條兒,籌得的糧食按一成的利息,來年一併奉還。”
謝永一愣,持盈竟然是要借米而不是買米?
若是買,就是崔繹被動,謝玉嬋過得不好,宣州的大米就能賣到一兩銀子一斗去,但若是賒,反過來就成了謝效被動,身為王爺的岳父,女婿來借米,你好意思不借、少借?
用銀子買米,價格掌控在人的手裡,買的人吃了虧也只能認,可用米換米,卻是實實在在的物物交換,你借我一石米,來年我多還你一斗,藏不得半點貓膩。
“先生和謝公子都是深得王爺器重的謀臣,現在燕州萬餘將士的吃飯問題,就都拜託給你們了,請務必盡力而為,以二位的三寸不爛之舌,儘可能為王爺籌得更多的糧食。”
至此,持盈的圈套才算是布全了,謝永和百里贊都是王府客卿,但一直以來受重用立功績的都是百里贊,沒他謝永什麼事,如今武王府和燕州軍都要餓肚子了,籌糧草的重任同時交給他們倆,謝永要是想贏百里贊一次,在崔繹面前爭一口氣,這借糧的事就非辦成不可。
而且還一定要比百里贊買回來的多。
一邊是拿著銀子去買,一邊卻是空口白牙去借,明擺著的不公平,謝永氣得牙根子癢,卻又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地答應下來。
解決了吃飯的大事,持盈的心情也豁然開朗,又安排起剩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