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了,那不白給王爺幹活了麼?”
曹遷尷尬地“呃”了一聲,持盈也笑起來:“必須的,大家不僅要活著,而且要好好地活著,想想我們是怎麼被人趕出京城的,這口惡氣怎能不出?”
桌上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先前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崔繹再次舉杯,這回每個人都喝了。
對於要怎麼處理謝玉嬋,怎麼對謝家交代的事,持盈的想法是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反正謝玉嬋人在燕州,又已經確確實實成了武王妃,謝家已經不可能回頭去登太子的船,就算女兒被虐待,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用小秋的話來說,就是“母債女償”。
但百里贊卻認為謝效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國丈計劃”,絕不會因為這麼點挫折就罷休,女兒嫁兩家的事已經有了先例,從崔頡仍然重用長孫泰的現狀來看,只要謝效還有女兒可以送進皇宮,就不能說謝家被綁在武王府的船上了,仍然需要提防。
“謝效就算還有別的女兒,也不是嫡出了吧?他會捨得犧牲嫡女而讓庶女進宮做皇妃?”持盈表示懷疑,畢竟他們到宣州的那天並沒有見到謝二小姐,如果謝玉嬋有同父同母的親妹妹,關係應該會很好,加上又沒嫁人,肯定會出來接的才是,“就算他捨得,葉夫人也不會願意吧?”
小秋低聲罵道:“那個蛇蠍心腸的母夜叉,回頭我一定要扎個小人詛咒她!”
崔繹冷不丁說:“就是葉母叉葉夫人願意,宗正寺也不會準,要入宮為妃,必須是嫡女。不過嫁王爺可就不一定了。”
眾人愣了下,楊瓊首先反應過來:“王爺說的是七王爺?”
持盈恍然大悟——對啊,崔頡不是謝家唯一的退路,還有七王爺崔祥!崔祥是端妃所生,和謝家的姑娘是表親關係,更有親上加親的一層,如果崔繹不可靠,謝家是極有可能倒向端妃和崔祥那一邊的。
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去年還說可以把謝玉嬋塞給端妃自己內部消化,結果現在卻忘了還有這麼一個競爭者。
百里贊長吁短嘆地:“看來當日夫人的一番話,給楊公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啊。”
楊瓊大窘,忙擺手:“沒有沒有,只是碰巧想到而已。”
持盈也忍不住笑起來,說:“楊公子別擔心,你不是第一個‘差點立功’的人,當初我和先生誤以為程大人要嫁女兒籠絡王爺的時候,也打過曹將軍的主意。”
“哎?”曹遷正在喝酒,聞言陡然嗆了一身。
楊瓊表情一變:“程大人是指”“吏部尚書程扈,”崔繹想起這事還有些悻悻,“你們兩個倒會胡亂揣度,本王差點就在程大人面前丟了臉。”
百里贊笑著說:“這就是做謀士的好處,不用擔心被主子賣了,不小心賣了主子也不用擔心。”
持盈故作嚴肅地道:“王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先生辛苦了,不如回頭再燕州府裡找一戶大戶人家,給先生說個媒,不定咱們也跟著沾光,下一頓就能吃上好肉了。”百里贊頓時叫苦不迭:“夫人饒命!這種事兒還是得論資排輩,有名門千金當然是曹將軍先請。”
曹遷差點又噴酒,忙抹抹嘴叫喚:“別別別!我就是個粗人,配不上什麼名門千金,還是楊兄弟合適,門當戶對,楊兄弟先請、楊兄弟先請!”
楊瓊表情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聽到他們的話,持盈趁機把話一收:“這立功的事兒咱們就先不提了,關於怎麼處置謝姑娘,還有人有更好的意見嗎?”
席間眾人各自低頭思考,過得一陣,弄月開口道:“王爺,夫人,奴婢有個想法。”
“說來聽聽。”
“是,既然眼下咱們還不宜和謝家徹底翻臉,當初在宣州謝家人也曾潑過夫人髒水,不如我們也破她一身髒水,這樣不就有關她的理由了嗎?”
弄月出身低賤,沒什麼學問見識,但深宮禁苑裡出來的女人,別的不會,陰人卻是看得多了無師自通的,她見大家都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便細細說來:“百里先生不是說王妃跟著王爺一起出去玩了嗎?現在王爺帶著夫人回來了,王妃卻沒回來,顯然是走岔了,只要過個幾天,王妃再回來,穿得破爛點,身上帶點傷,看起來好像被人侮辱過一樣,之後再買通個大夫謊稱王妃瘋了,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她關起來了嗎?”
百里贊眼裡一亮,撫掌道:“這主意好,王爺聽曹將軍說找到了夫人,於是立刻動身去尋人,王妃大怒,不顧我等勸阻執意追去,誰知半路遇到劫道的流寇,慘遭凌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