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感激不盡,今後必為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我尚有一小小的請求,不知王爺能否”
崔繹一擺手:“什麼請求,先說來聽聽。”
謝永嚥了嚥唾沫,懇切地說:“家母出身寒微,在家受盡主母欺凌打壓,多年來一直忍氣吞聲,唯盼我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將來王爺事成,我不求高官厚祿,只希望王爺不要將我曾為太子效命之事告訴她。”
崔繹慷慨地滿口應承下來:“這有何難,本王答應你便是。”
謝永又是鞠躬謝恩,百里贊到:“謝公子能夠棄暗投明,實在令人欣喜,只不知王爺準備如何回覆謝效?”
崔繹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不慌不忙道:“不難,還請先生代筆,就說糧草系燕州流寇所劫,與皇兄無關,本王業已派人追回,子昌暗通朝廷一事純屬子虛烏有,定是有奸人從中作梗,意圖離間他們父子感情,著謝效仔細調查幕後主使。”
持盈:“”
崔繹偏頭看她:“愛妃可有異議?”
持盈馬上搖頭:“沒有!王爺英明,此著甚妙,謝效在信中提到曾收到過王妃的密信,定是假的,王妃病得神志不清,哪裡能寫信,定是有人仿著王妃的筆跡偽造出來,能做到這一條的人不會很多,首先要懷疑的便是謝府內與王妃熟悉之人”
“王妃出閣前的先生、玩伴、奶孃、丫鬟小廝,就連葉夫人也難脫嫌疑,”百里贊頗為讚許地點著頭,“既要熟悉王妃字跡,又與謝公子不和,謝效好歹也做了二十幾年州牧,不會想不到的。”
崔繹頷首道:“那麼回信就拜託先生了。”百里贊應了。
“謝公子還有何煩憂?”持盈見謝永站在堂下,似乎並沒有因為崔繹藉機幫他教訓葉氏而高興,連竊喜的樣子也沒有表露出來,就像是完全不在乎,或者早已知道他們會做此安排。
謝永一驚,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趕忙又低下頭:“不,我我只是想”
崔繹最見不得人吞吞吐吐,聲調揚起來:“有什麼話就大聲說,吞吞吐吐哪像個男子漢。”
謝永尷尬一笑,說了聲“是”,然後稍微轉了個身,正面朝著持盈,跪了下去。
持盈有些訝異:“謝公子為何行此大禮?”
謝永緩緩俯下去,額頭貼地,而後抬起頭,澀聲道:“當日在家中,大娘說起要將夫人和小姐一併殺害之事,我確實知情,但太子皇上也曾命我拆散王爺與夫人,故而還請夫人恕罪。”
“原來是這樣,”他的回答倒是不讓持盈意外,崔頡娶長孫聆芳,意在利用長孫泰,那麼必然不會讓自己在崔繹這裡得勢,比起行宮遇刺的陷阱,謝永的所作所為也是小巫見大巫了,“陣營不同,難免會相互算計,這並不是你的錯,起來吧,這件事以後不用再提了。”
謝永起身告退,崔繹心滿意足地往寶座裡一靠,嘴角微微上翹。
“王爺。”
“唔?”
百里贊一臉真誠地看著他:“王爺最近吃的什麼?不才斗膽,想分一杯羹。”
崔繹傻了傻,沒轉過這個彎來,持盈卻撲哧一聲笑了:“先生可悠著點,把王爺惹惱了,回頭賞你一杯閉門羹吃。”
百里贊長吁短嘆地摸著鬍鬚,站起來朝外走:“這年頭混碗飯吃也真不容易”
持盈低著頭笑個沒完,崔繹不開心了,重重一咳,漠然問:“笑什麼?你們兩個膽大包天的奸臣,成日就會取笑本王。”
“哪有,”持盈笑過了,抿了抿唇,說,“王爺能夠深思熟慮,我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先生就更別說了,大事王爺都能自己拿主意了,他得省出多少空閒時間出門消遣去?”
崔繹哼了一聲,兩手在膝蓋上一撐,站起來:“我走了。”
持盈笑著將他送走,轉頭吩咐小秋:“備車,去江口大營走一趟。”
兩萬燕州軍早晨練騎射,下午做農活,持盈乘車到大營門口時,守門的小兵回答她曹將軍下地裡去了,楊將軍也不在營裡。
兩位將軍都不在營中,萬一出個什麼事可怎麼辦?持盈憂心忡忡,崔繹麾下的可用之人還是太少了,得設法再為他招攬一些人,博木兒大概是不能指望的,再想想別的吧!
順著小兵給指了方向,持盈找到了曹遷。
燕州冬長夏短,麥子能熟兩季,稻子卻只能收一批,持盈還在京城時候,以甘州歷年的狀況為參考,已經預料到米飯不能成為主食,除了麥種,還預備了一批高粱、粟等作物的種子,原是打算在京城先種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