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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呼兒哈納緩緩點頭,問:“你一個人就想從孤王手中帶走藥王徒孫?年輕人,孤王欣賞你的勇氣,若你願意投降孤王,孤王可以把藥王徒孫給你,以後你們一起為孤王做事,要什麼都會有,如何?”

躲在暗處的崔繹呼吸一滯。

臨行前,百里贊分析了他們可能會遇到的所有情況,追得上追不上,攔得住攔不住,被圍攻被追擊等等,唯獨沒有說呼兒哈納招降的時候如何做。

幾丈外,博木兒和桑朵也躲藏在石頭草叢中,警惕地盯著前方。

楊瓊語氣淡漠地道:“我生是大楚的人,死是大楚的魂,不管到了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調轉槍頭殘殺自己的同胞,大王不必費心了。我聽聞大王在京城許下諾言,若有誰能擊敗您,您就放過程夫人,我是特來挑戰的。”

呼兒哈納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仰頭大笑,扭轉頭對身後的馬車喊道:“你聽到了嗎!口口聲聲自己已經嫁了人,一女不侍二夫,卻照樣有姘頭願意為你出生入死!你們中原人的廉恥值幾個錢,啊?哈哈哈哈!”

馬車內咣啷咣啷一陣,不知是程奉儀做了什麼,多半是被北狄侍女抓得牢牢的,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楊瓊氣得手指都在微顫,怒不可遏道:“簡直一派胡言!休要拿你們北狄人的無恥嘴臉,來抹黑程夫人的清白!”

呼兒哈納張狂地大笑了一陣,翻身下馬,士兵牽馬後退,讓出足夠開闊的空間。

“就憑你,也想打敗孤王?簡直可笑!”呼兒哈納將手中銅鉞一掄,大喝一聲,“來戰!”

楊瓊也怒喝一聲,提著銀月槍衝了上去。

銅鉞銀槍當空相撞,嘣鳴聲大作,火花四濺,二人在曠野中央戰作一團。

楊家槍注重身法與巧勁,靈活多變,攻防合一,而呼兒哈納卻行的是大開大合的路數,加上本人一身蠻勁,雙兵相撞每每震得楊瓊虎口發麻,遂不敢與他硬碰硬,急退數尺,另尋破解之道。

力大者出手毫無保留,若能造成傷害則遠勝於常人,但若一擊落空,動作滯留的時間也會比一般人要長,只要抓住這個缺陷,何愁不能破他蠻攻。

草叢中,崔繹也在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他們的打鬥過程,從呼兒哈納的出招習慣來看,都是毫無保留全力進攻,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確實是相當難對付的,楊瓊又受了傷

對,這才是最要緊的,希望呼兒哈納不要發現這一點。

另一頭,博木兒看了一陣,忽然低聲道:“不好。”

桑朵瞬間緊張起來:“怎麼了?”

“楊公琪的腿似乎受了傷,”博木兒皺著眉,指了一下,“你看他下身的著力點都在右腿,幾乎不用左腿,逼不得已時也是身形不穩,一定是受了傷。”

桑朵奇怪地探頭探腦:“可剛才也沒見他受傷啊,如果呼兒哈納傷了他,肯定千方百計要照著他傷口上再來幾下,怎麼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博木兒沉吟片刻,說:“估計是之前就受傷了,這下糟了,原本勝負還難說,現在看來——”

他話音剛落,楊瓊一腳沒踏穩,整個身子踉蹌了一下,呼兒哈納馬上發現了問題,飛起一腳便踹向他受傷的左腿,楊瓊終於還是跪了下去。

“身上帶著傷還敢來挑戰孤王,你未免也太不把孤王放在眼裡了!”呼兒哈納腳掌踩在他傷口處,狠狠地碾了幾下,楊瓊額上青筋暴漲,一手握槍,另一手死死抓著他的腳踝。

呼兒哈納得意洋洋地踐踏著落敗的對手,銅鉞抵著楊瓊的咽喉:“用你們中原人的話來說,下次跟孤王搶女人之前,記得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說完撤了銅鉞,一腳踢去,楊瓊躲避不及,被踢中下頜,眼冒金星地摔了出去。

崔繹忍不住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山簡要他們阻止楊瓊救回程奉儀,可惜天意弄人,根本不需要他們做什麼,楊瓊身上帶傷,已經先落了下風,被呼兒哈納抓住要害,毫不費力便將他擊潰。

呼兒哈納似乎根本不講楊瓊放在眼裡,羞辱了他一番便轉身走。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誰想搶走藥王徒孫,就先從孤王的屍體上踏過去!”

北狄士兵們呼聲震山,呼兒哈納趾高氣昂地走到馬邊。

就在這時,楊瓊猛地從從上彈了起來,揮起銀月槍,一道白亮的光弧在夜空中劃過,竟是要和呼兒哈納同歸於盡。

但一旁的北狄將軍哪會讓他的手,橫裡便揮出一刀,在他胸腹間劃出一道七寸長的傷口。

即使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