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想通了,還高興得要命,哪曾想她竟會半夜自殺——皇兄,是你賜綠娉與臣弟完婚的,皇兄難道不知道她不喜歡臣弟?”
崔繹沉聲道:“朕根本就沒打算為你們倆賜婚,是綠娉當著朕和皇貴妃的面,親口說了要嫁給你,朕才答應的。”
崔祥呵呵一笑,滿臉不相信:“綠娉性子那樣剛烈,怎麼會突然改口說要嫁給我?皇兄莫不是覺得死無對證了,就可以把責任推到綠娉身上去?”
“你!”崔繹險些又被他氣死,抓起茶杯就朝地上砸去,瓷片飛濺,劃破了崔祥放在大腿上的手背。
崔祥說:“綠娉不願意嫁給我,我可以等,多久都願意等,可是皇兄你貴為天子,卻濫用君威,強迫她屈服,臣弟知道皇兄是為了臣弟好,可是綠娉一死,臣弟活著,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餘生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你簡直簡直”崔繹一句話也接不上,氣得腦仁疼,當日鍾綠娉親口說願意嫁給崔祥,在場的見證人只有三個,除了他和持盈,便是鍾年,“把鍾年帶上來!”
持盈阻止道:“等等,不能讓鍾年來作證,他一定會說是皇上和本宮逼綠娉嫁給懷祐的,還是等程姐姐那邊驗屍結果出來了,直接交由大理寺審理,六部尚書同堂庭審,這樣才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崔祥乍聽這話心中一驚,表情也僵了下,不過仗著死無對證,也不擔心,繼續裝沉著。
崔繹一聽覺得也對,鍾年既然是逼鍾綠娉出嫁的罪魁禍首,人死之後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推卸責任,就算他們倆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皇貴妃,可以一口咬定他血口噴人,並將其處死,但卻難以堵住悠悠眾口,還是公開審理比較穩妥。
“愛妃所言有理。杜衷全,”崔繹一勾手,“傳朕的旨意,晏和郡主之死一案交由大理寺審理,宣六部尚書遂朕一同前去聽審,先把靜王爺和鍾年都帶過去,分開看押。”杜衷全馬上去照辦。
崔祥老老實實地被拖了下去——鍾年特意交代過,讓他務必要記住“自己什麼也沒做,是綠娉自己想不開自殺了”,現在還不是喊冤的時候,嚷嚷起來反而顯得做賊心虛。
人被帶走後,崔繹徵詢地問:“你覺得有疑點?”
持盈渾身無力,一手扶著額頭,嘆氣不止:“我也說不好,以綠娉的性子,半夜氣不過自殺了也不是不可能,但她之前都決定委曲求全了,又不像是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