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一毫的異樣。瞿雲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還是挺喜歡這個朋友的,不想他們之間因為某些事情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薛少,原來你們在這兒?”林鑫從長廊另一頭的船廳跑來,步伐略微凌亂。他對瞿雲舟微微點頭,然後湊到薛長風的頰邊耳語幾句。
薛長風的臉色沒有改變,眉頭卻微微皺緊,聽完後回頭對她歉意地笑了笑,“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可能不能陪你了。”
瞿雲舟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沒關係,正事要緊,你去忙吧。”
兩人走開以後,瞿雲舟就一個人在院子裡閒逛。晚會要到9點才正式開始,她不想那麼早到場,沒準還會遇上楊沁和尹莫凡那兩人,想想就倒胃口。
一個人在園子裡走,耳邊清淨,也不失為一種調節情緒的好方法,她把腦子裡的計劃又理了理,作了無數種假象。
原本想要上了大學後再發展自己的事業,但是現在,她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現在起步,以後豈不是事倍功半?只是必須防備被趙正衍發現,眼下遠離他的視線,也是一個好時機。
只是,用什麼方法才能走出這成功一步?
瞿雲舟在腦中把前世這個時候商界會發生的重大事情想了又想,翻了又翻,設想了無數種可行的方案,還是無法決定。
但是走著走著,她卻忽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迷路了。
於是這樣在林中兜了幾圈,瞿雲舟終於有些無奈了。怎麼前世就沒發現,其實她也是半個路痴呢?
她正百無聊賴,前方的小路盡頭透出隱隱約約的光亮,很像跳躍的燭火,還有急促的聲音傳來,雜亂無章,彷彿在聲辯什麼。一聲大呼後,這聲音卻又猛然抑制下來,似乎被另一個聲音陡然喝止。
她心裡生出很多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挨著林木,藉著夜色的遮擋走上前。
☆、25二十五。骯髒
二十五。骯髒
藉著月邊疏影,她看清了當下的情形。
三個人圍著一個石桌站著,彷彿在討論什麼。石桌只是一件裝飾品,桌面上用水泥澆灌著坐檯,鏤空的石柱燈盞裡,飄著明滅的燭火。
大聲聲辯的是個穿著西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紅色漲得通紅,神情非常激動。但是彷彿礙於什麼,他不敢太過大聲,神色中帶著一種難言的卑微和祈求。
讓瞿雲舟大吃一驚的是,另外兩人居然是薛長風和林鑫。
“好了,朱總,你回去吧,薛少還有事情。”林鑫上前一把隔開他,面色有些不悅,“你在這裡鬧也沒用,‘盛方’經營虧損,週轉不靈,債權人已經向法院提起公訴,強制清盤在所難免。與其在這兒纏著薛少,你還不如去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也免得到時候情況變得更糟糕。”
朱奎一聽,又激動起來,頭上的青筋都在暴動,“那怎麼行,‘盛方’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它被強制清盤?薛少,你在經貿廳供職,人脈又廣,我求求你幫幫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
“朱總,你冷靜一點。盛方的虧損已經不可逆轉,債權人也追得很緊,想逃避強制清盤,這幾乎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請你不要再來無理取鬧了!”林鑫皺著眉要把他推開,朱奎忽然像發了瘋一般癲狂起來,揪住他的領子,神志不清地喃喃,“你們為什麼不肯幫我?‘盛方’不會被清盤的,不會的!”
他猛地扭頭,通紅著雙眼盯著薛長風,“薛長風,你為什麼不幫我?盛方這些年也繳了不少稅了,哪次上面出事情,我沒有出過資?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們就要把我一腳踢開嗎?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良知?”
“說完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朱奎,只見他年輕的側臉在橫斜的月影裡半明半寐,婉轉冷淡。望著遠處深沉的月色,他忽然涼涼地輕哧了一聲,“朱奎,你也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極品了。”
“什麼?”朱奎被刺激地不行,瘋狂地要擠開林鑫,撲到他面前去,“你們這些出身良好的貴公子,自然不用為生活奔波!我在你眼裡是個笑話,薛長風,你在我眼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趕盡殺絕,你們會有報應啊!”
“報應?”薛長風回頭來睨著他,挑了挑眉,“在說這話前,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幹過什麼吧。”
“什麼?”被他冷冷地盯著,朱奎忽然非常心虛。
“我本來不想說地那麼明白,但是你硬要讓大家難堪,就不要怪我扯開這層遮羞布了。用你自己的腦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