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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家把蔡江川接去酒店。

孫健第一個到,一見他們倆就笑道:“為什麼呢?究竟為什麼呢?吃飯喝酒這種事我總比小吳早到。”

蔡江川也笑道:“你小子踩到狗屎了,比他跑的要快些。”

孫健摸出煙來,甩給唐宋,“真是踩到那玩意兒了,老子最近跟中國足球似的,陽痿,人見人欺,沒一件事是他媽的順心的。”

唐宋看著手裡的黃鶴樓滿天星,“呵呵,所以拿這個來安慰自己慘遭欺凌蹂躪的心?”

孫健猛吸一口,“安慰個鳥?最近火氣大,拿它來熏熏,以毒攻毒。”

蔡江川給他倒上一杯茶,“去去火,呵呵,你小子什麼時候才能把你那褲腰帶勒緊了?也是,你蹂躪人家女孩子的身體,劉燕純欺凌你的心,也不算冤吧?你們真要鬧到離婚?”

孫健苦笑道:“孃的!怎麼這話一到你嘴裡就像東西進了嘴巴,再從肛門裡出來,全變了味?”

說完噓了一口氣,“離吧,她現在是吞了兩個秤砣,徹底鐵了心。嘿,我都已經向她全部招供懺悔了,還是不能感動她。”

唐宋和劉燕純打交道不多,但他看得出劉燕純是那種驕傲到頑固的人,認定的事一往無前。“不知道怎麼說你,不過這革命道路確實艱辛漫長,一不留神就會掉隊,那個女孩子呢?”

“剛調去了別的科室,嗯,唐宋你說的對,婚姻這東西確實不好經營,現在看來我還不懂得怎樣去經營維護它,我於婚姻是個徹底的失敗者。和劉燕純結婚是個錯誤,至少對她來說是個錯誤。我承認,我是革命的叛徒,劉燕純太驕傲了,離就離吧,免得兩人看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真他媽的奇怪,結婚前再怎麼看,臉就是臉,鼻子就是鼻子的。這結婚證就跟一紙合同似的,違約也是要交違約金。”

吳則非來了,進門就連說不好意思,“臨下班開了個鳥會,你們怎麼還沒上菜?”

唐宋笑道:“你處長大人沒到,我們那裡敢造次?你們家老佛爺呢?”

小吳和陳莎莎一起過來的,陳莎莎知道他們哥幾個今天聚會,先讓他把自己送到蔡江川家裡,陪王語嫣去了。“她去江川那兒了,說不願意打擾我們四大惡人的聚會。”

蔡江川失笑道:“四大惡人?還真有些像,段延慶那老小子就我一樣杵著個柺杖的。”

酒菜慢慢上來,他們四人有些日子沒有這樣聚首了,上次一起碰頭還是在唐宋和林小葉的婚禮上。離開學校一眨眼已經七年了,彈指即過,一不留神才發現時間不僅快,還不留情的去得有如決絕的情人,只留給你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而當年和十八世紀的俄羅斯一樣不安分的天之驕子,經過時間的碾磨、生活的強姦已漸漸消磨掉了身上的稚嫩和狂躁,同時那些偉大的夢想也如同這季節突如其來的晨霧,抓不住還越來越淡。現在想起來那些夢想就像是卓別林的電影無聲而充滿滑稽。好在時間帶走些東西的同時又留下了些東西,不至於讓人感覺被強姦了還要擔上個勾引的罪名。

吳則非算得上是年輕有為,而且可能前程遠大,榮升副處後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也不像以前那麼胡鬧了,言語之間隱現領導作風。蔡江川也剛剛榮升為幸福的“爹地”他那間貿易公司交給了別人打理,沒事的時候他就跟太上皇似的過去看看,餘下的時間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睡醒了再看看《易經》孫健終於為下半身而付出了下半生失去劉燕純的代價,接著下來可能還要為單方面毀約的違約金買單。在單位幹了四年的副科,轉正如同別人家牆頭伸出來的紅杏,看著養眼卻夠不著。唐宋呢?不走尋常路,走了回頭路,七年之後重新回到起點。愛人和事業看上去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孫健把一大杯酒倒進脖子裡,“媽的!生活就像是喝酒,一個人喝沒意思,小斟小酌沒意思,喝猛了又容易醉,想醉的時候醉不了,不想醉吧三兩杯就倒。我現在只希望不管什麼酒,別太差就行。”

蔡江川看他那樣子,喟然道:“早知現在,你小子何必當初!現在怎麼辦?離婚?然後呢?”

孫健煙癮像是變大了,來這兒後差不多一根接一根的抽,“嘿!不知道,先安撫銀行吧,貸款沒還清,房子已經縮水了。這生活真他媽的讓人防不勝防。”

吳則非靠到椅背上,“我們都沒學過經濟學原理,生活卻生動的給我們闡述了什麼叫資本泡沫和流動性氾濫,你房子買晚了,唐宋關山那套出手時賺了一筆吧?”

唐宋點頭,孫健一揮手,“吳處,你他孃的什麼時候關心起我們百姓疾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