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滿足呢。”
說完拿開手,“吻我好嗎?”
唐宋感覺心裡似有針在扎,隱約看到紀曉藍眼裡有淚光閃動,他緩緩低下頭,雙唇輕輕印在紀曉藍唇上。
紀曉藍伸手抱住他,眼角終於有淚滑落!這一吻遲到了十年!
把紀曉藍送回家已經快十點了,唐宋走時叮囑她早點休息。剛出門記起上週末陪她一起買的婚戒,又轉身道:“差點忘記,還有一項重要儀式沒有舉行。”
紀曉藍一時也沒會意過來,笑道:“你不會那麼貪心還要來個Kissinggoodbye吧?”
“你才貪心,準備把我的那隻戒指也留下,嗯?東西呢?為夫的幫你戴上。”
紀曉藍嬌笑道:“小氣!半克拉的圈圈還惦記著。”
邊說邊進房間拿出那對戒指。
唐宋從她手裡接過戒指,往荷包裡一塞,“嗯,我小氣,紀小姐看不入眼,那去找人買個一噸兩噸給你戴上吧。”
紀曉藍咯咯直笑,“你還不是一般的小氣!一噸兩噸?那不成三十斤的羊子四十斤的那個什麼了?拖都被拖死。”
唐宋走近她面前,把她一直擠到沙發上,壞壞的笑道:“四十斤的那個啥?”
紀曉藍退無可退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昂頭道:“說就說,三十斤的羊子四十斤的卵子。”
唐宋哈哈大笑,“你學問可真深,哪兒學的?還以為你會說Eggegg了。”
說完把紀曉藍輕輕按到沙發上坐下,取出戒指,半蹲半跪的在她身前替她戴上,“嗯,今天起你就是唐紀氏了,此戒即為憑證,不得反悔。”
接著又在她手上深情一吻。
紀曉藍眼波似水,也替唐宋戴上另外一枚戒指,然後拉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一本正經的道:“唐宋先生,你願意娶紀曉藍小姐為妻嗎?”
唐宋點頭道:“我願意!”
“你願意從今以後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生死都和紀曉藍小姐一起嗎?”
“我願意!”
回到車裡,唐宋搖下車窗,先點燃一根菸,頭靠在椅背上,回想起剛才和紀曉藍的擁吻,那並非第一次,可感覺卻如此強烈,既甜蜜又有一絲微微的痛感,深入骨髓,直刺靈魂。三十歲了,從大二那個冬天和劉夏第一次親密接觸以來,在此十年間,唐宋在多少個女人身上留下過印跡他自己怕都不記得了。他的眼光曾經在多少個女孩子身上停留過,驚鴻一瞥或是長久留駐他同樣也不知道。就如同幾年前他不知道紀曉藍痴痴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知道?長久以來唐宋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這種近乎白痴和殘忍的不知道,卻一直未曾想過為什麼會忽視紀曉藍十幾年守候的目光。直到蔡江川車禍那個夜晚聽說李毅雯離去,和他一語道破“天機”唐宋才醒覺或許是才願意相信紀曉藍愛他,而且一直愛著他。在那一刻他才發現犯下了多麼愚蠢的錯誤,在紀曉藍看來他寧願遊戲花叢也不願意回首看向她。那對於她來講該是怎樣的痛苦和殘忍?也許他確實已經不是紀曉藍心目中那個唐宋了,也許紀曉藍看出他的心依然牽扯著李毅雯不肯放手,所以才選擇去美國。然後李毅雯傷心的絕情離去,紀曉藍音訊全無,他卻在小葉的陪伴下走過艱難的兩年,也陪伴小葉走完年輕生命的最後歲月。對於感情,每一次傷痛唐宋都會反省,不管那反省是否會起到作用,或是像感冒多了對藥物已經有了抗體,不再有效,他的反省還是從未停止過。
煙燃完了,灼人的刺痛讓唐宋猛地的驚醒,他彈手甩掉菸蒂,手上已經燙起了一個小紅泡泡。他對著手指吹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不再管它了。對於感情唐宋就像對這小小的燙傷,寧願它疼也不再理它。他把手搭在車門上,一陣風吹來,手指的疼感稍稍緩解。三十歲了,還孑然一身,儘管眼見和紀曉藍修成正果,可那是多少次多少人的眼淚和心碎換來的,而且遲到了許多年。為什麼這樣?唐宋問自己。在感情上他真的很失敗!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堅決堅強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怎樣一種感情?所以才會不停的尋覓,才會西瓜芝麻兔子的追逐,才會無視紀曉藍的存在,直到李毅雯的出現。
紀曉藍去美國後,唐宋才發現沒有了她的目光,即便林小葉守在身旁,他可以漸漸淡忘李毅雯,卻無法抹去紀曉藍的影子,他無法讓自己真正快樂。紀曉藍已經深埋心底,這連林小葉都騙不過,更騙不了自己。最後就如同蔡江川說的兜兜轉轉,從終點又回到了起點,只不過這段路程卻已花費了十年。紀曉藍的淚光在唐宋眼前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