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色色停留的時間太短,居然沒有給我留下一根頭髮,我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切收拾停當,感覺還早點,至少還可以再過半小時出門。我開啟電腦,看看會不會有奇蹟降臨。昨天的那個求助帖早被淹沒了,我搜尋了一下,找出來後,後面多了不少謾罵的回覆,不外乎國罵或者京罵,以及各種方言的罵,還有網上流行的網罵,我一邊看,一邊大笑,這個世界,到底誰比誰有病。但可以肯定的是,喜歡口無遮攔罵人的人肯定比我有病,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特意查了查色色聽的那首歌,叫《紅嫁衣》,是一個叫幸福大街的樂隊唱的,主唱吳鴻飛。這女子也是奇人,去年一度和黃健翔在網路上對罵的不可開交,我去王府井書店,還能看到她的書擺在三樓的過道處。但想不到內心灰暗如此,我以前對這種音樂嗤之以鼻,但這一刻,我開始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可見,有些東西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很多時候,你領悟不了,只是因為你的意識沒有達到那種境界而已。
突然想到了乖乖貓,此時心已經變得平和,開始覺得心想自己又何必那樣對她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都有不得已的時候,你所看到的表面未必就真如你所想的那樣,或許,自己誤會了她也未可知。就像這首紅嫁衣,不也改變了自己根深蒂固的一些看法嗎。
我的心裡漸漸有了內疚之意,心想不管她怎麼看我,至少我要表現出高姿態來,然後,兩不相欠。所以我又特意加了她的號,請求中加了段話:向你道個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受字數所限,多了一個字,最後三個字變成了“對不”,少了個“起”字,我著急出門,也沒有再改,就發出了請求。這個時候,乖乖貓應該不線上,不知道等我再次上網時,得到的會是什麼回應呢。
但不管怎麼樣,我終於心安。
現在該出發去火車站了。出門的時候,我特意隔壁門上看了看,甚至湊到貓眼中去看,試圖發現點什麼。很顯然,我失望了。一切平靜如斯,門緊緊地關著,地上的水跡幾乎晾乾,除了偶有地方能看出微弱的痕跡外,其他如常。彷彿昨夜,真的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就如同做一個夢。我不知道過了這一夜,隔壁的這兩個小姐又會怎麼看我呢,我們的睦鄰關係會不會達到另外一個境地?或者,還跟昨天一樣,在我偶爾的想象中YY一下,我們繼續在各自的軌跡上走著,除了相視一笑,再什麼也不會有?
這些暫且不用去管,最主要的是,老孃即將重灌上陣。對我來說,又一幕大戲即將拉開,我是一個拙劣的演員。在生活的舞臺上竭盡所能,沒有人知道大幕落下時,它將是一出喜劇抑或是悲劇?但我沒有選擇,身不由己,只有一路走下去。
生活呵,你永遠也想象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第28節
如果不是老孃專門來看趙豔這件事,我很願意把她的北京之行想象的詩意無比,踏八千里路雲和月風塵僕僕,跨千萬道山和水一路煙雲,甚至可以像那句廣告詞,一個揹包男望著眼前駛過的火車,擦了把汗,悅耳的男中音響起:人生就像一場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情......但現實是,老孃一下火車看我的第一眼就寫滿了疑問,我知道她的意思,老孃御駕親征,兒媳婦應該接駕才是。而我的身旁除了來來往往的人,分明只有我一個人。
沒等她開口垂詢,我趕緊解釋,媽,幹嘛那麼著急,趙豔剛好出差了。然後跟她抱怨,你說你一把年級了,說來就來了,來之前起碼也要跟我商量一下,讓我有個心裡準備不是,萬一我要是也出差了,那你可怎麼辦?
老孃呵呵一樂,吆,沒你地球還不轉了,我自己就不能在北京看看,還能把我給丟了不成。
我說,行,行,怎麼都行,都坐這麼長時間火車了,先趕緊回去休息吧。
坐上車,我囑咐司機走三環,怕老孃多問,想給她充當一下導遊,講解一下首都日新月異的變化。老孃似乎對這些不感興趣,我說了沒幾句,又把話題轉向了趙豔,一個勁地問,趙豔什麼時候回來,走了幾天了,她怎麼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她來的時候走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趙豔可是個好女孩,你遇見她你的造化,你千萬要珍惜她......
我高舉雙手投降,老孃哎,你饒了我吧,連人家的面都沒有見,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美好的如同觀音菩薩。心裡想要是告訴她真相,這個打擊該有多大,恐怕比美帝國主義空襲伊拉克的打擊還要大,更不敢說實話了。
這樣想的時候,頭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