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生病的時候,你不曾照料到;現在陽陽因你而受傷,你卻看她一眼都不曾。李喬,陽陽的事我從來都沒有指望過你。以前覺得孩子小,應該有爸爸,你關心她我也預設了。可是,這些天我也看明白了想明白了,你和我的緣分早已經結束,你和陽陽的緣分也到此為止吧。不要來打擾她了,我的神經強悍,她卻是脆弱的。”
李喬在那頭沉默著不說話,駱聽也不再多說,說了再見就準備掛電話,那邊卻急急地叫住她:“駱聽,你恨我嗎?”
這是他們離婚後第一次說到彼此的感覺,駱聽很誠實:“開始恨,後來不恨了,現在我又恨了。”
她如是說,李喬是有些高興的,卻又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駱聽的聲音:“我也很快就不恨你了,因為你把我對你僅存的好感都消磨殆盡了。”
駱聽是平靜的,此時她是沒有恨的,她說話溫柔禮貌,誠懇真摯,是下決心將這一切都結束掉的:“如果是我的原因讓何煦流產,我感到很抱歉,並願意承擔我那一部分的過失責任。日子是你和何煦過的,你們還將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別來打擾陽陽了。”
李喬在電話那端苦笑:“這或許是天意吧。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來搶陽陽了。”
如果這算一個承諾的話,駱聽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只是李喬這人在駱聽這裡的信譽已經透支地厲害了,駱聽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又過了幾日,嚴清修回來了。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離開時的慌亂,又回到鎮定自若的狀態了。這些天裡,他在外地忙著建分部的事,並沒有多少時間思考他和駱聽的關係。也並沒有出現相思成疾心煩意亂的情況,他放心了,自己只不過是習慣一種生活到有些愛上這樣的生活了。他以為他對駱聽的感情,是愛,而實際上他並沒有愛上她。
只是當他看到駱聽的時候,她正在廚房裡做著複雜的甜點,從她的背影能看出她此刻的專注。他忽然生出幾種急切來,走到她的身後不由分說地抱住,埋首於她的頸間汲取她的溫暖與甜美。
愛與不愛那不過是年輕人玩的遊戲,他自信能守住她,那又何必為了自己心頭的不安來懲罰自己。
如果不是嚴清修此時有些激動,他就能感受到被他抱住的駱聽,此刻的心跳也是撲通撲通跳得又急又快。駱聽穩了穩心神,將手裡最後一點巧克力醬擠在蛋糕上,找了位置把東西都放置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才轉過頭來抱著嚴清修:“回來了?”
他重重地點頭:“嗯”。不待兩人將對方看個清楚明白就去吻她,溫柔綿長的深吻將這午後的時光渲染得異常甜蜜。
待到止了渴,嚴清修又起了玩鬧的心思。他看見了駱聽剛做好的巧克力蛋糕,伸出手來醮了上面的奶油巧克力,點在駱聽的臉頰和唇上。駱聽驚呼:“蛋糕是給陽陽的。”又被他用舌頭舔了喂到她嘴裡去,他翻攪著讓奶油和巧克力在兩人舌頭上均勻塗抹,他們一起品嚐那樣的甜蜜美味。
駱聽氣惱,那甜甜膩膩的感覺加上他的氣息讓她並不好受,她想逃,卻被他控著,動彈不得,任他為所欲為。相處半年的嚴清修,終於在駱聽的面前表露了孩子氣的一面。駱聽聽話地軟在他的懷裡,他才放開她的唇,發出愉悅的笑聲。“好甜。”他欠扁地做出註腳,果然被駱聽狠狠地橫了一記。
他正了臉色,抱著駱聽在她耳邊溫柔地說道:“我們這樣也挺好,是不是?”
駱聽沒有答他,伸出手來環住他的脖子,閉了眼靠在他身上。
這一天原本很美好,只是他們還沒有膩歪完,何煦便來了。她一進門就毫不客氣,往客廳的沙發一坐便拍出一張紙:“駱聽,這是醫院的醫生證明,你打我的那一天流產,外因導致。”
遇到這樣的情況,駱聽不知道怎麼反應,小臉瞬間有些慘白。嚴清修抱著她握了握她的手給她力量,鎮定地開口:“那請何小姐列一個損失清單吧,只是這拐帶兒童的事情怎麼算我們還得問問律師。”
何煦看看嚴清修又看看駱聽,心裡不免憤恨,李喬死活不陪她過來,卻不想駱聽有一個戰鬥力強大的幫手。她鎮定下來對著嚴清修開口:“嚴先生,李喬是陽陽的父親,這並不能構成拐帶。”
嚴清修笑了,瞬間卻話鋒一轉,帶著些凌厲:“李喬雖然是陽陽的父親,只是他門離婚的時候已經約定明白,陽陽的撫養權歸駱聽。你們在監護人不知曉的情況下私自帶走孩子,而且李太太您已經有了身孕,試問是何居心?”
“撫養權雖然歸屬清楚,但是駱聽阻攔父女見面,我們不得已才採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