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方掛著的幾盞花燈突然亮起,一個高挑的人影從容不迫的走了過來。
“啊,姐姐我只是,只是隨便走走”花螢看到來者正是花魁娘子夜瑤,怯怯的低頭辯解著。
“好個隨便走走,”夜瑤嫵媚的杏眼彎起,含著冷冷的笑意,她一步步的逼近,質問道,“這裡也是你隨便的地方麼?”
花螢緊張的縮在牆角,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她。
“別給姐姐裝可憐,”夜瑤走到她身前,忽而從紅色的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眉毛一挑,冷笑道,“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
“姐姐,我只是啊!”花螢正要說什麼,突然銀光一閃,臉上和小臂一陣刺痛,鮮血浸潤了鵝黃色的長衫。她捂著臉,在牆角瑟瑟發抖。
“哼,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夜瑤魅惑的一笑,舌尖在匕首上滑動的鮮血輕輕舔過,高傲的看著她,“你當我是誰?姐姐好歹是‘夜雨’的二號殺手,哪是那麼容易就被你糊弄過去的?”
花螢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藏在臂彎中的臉頰,怔怔的看著她,左手依然按在臉上的傷口。夜瑤蹲下身子,強硬的扳過她的左手,明晃晃的匕首抵上她的脖子,吟吟笑道:“聽著,小傢伙,姐姐有一樣東西在你手裡;現在,我要把它拿回來”
。
第二天清晨,楚陌寒被窗外婉轉的鳥鳴聲驚醒。太陽穴尚有些突突的餘痛,他轉動著腦袋,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他環視著屋中的佈景,昨夜的種種漸漸浮現在眼前。他輕嘆一聲,緩緩坐起,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身上覆蓋著的薄被滑落在一旁,他苦笑的拾起,輕輕的疊好放在床上,心中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滋味。
這種溫柔,是出於你的習慣,還是由於我對你尚可利用?除了你所依賴的“理”,你對我,究竟有沒有哪怕一絲的情意?
楚陌寒呆坐片刻,笑著搖搖頭,起身向樓下走去。
雖然到達蒲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