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陌寒呵呵一笑,乖乖的躺下,道:“我就說有蘭神醫在此,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是不是迴光返照啊,”蘭漱風挑挑眉毛,沒好氣的說道,“躺好了,把手伸出來。”
楚陌寒看著他認真的診脈,雖然他努力做出毫無表情的樣子,臉頰卻泛起一陣柔紅。楚陌寒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暖意,躺了這麼久,想必是餘毒已清,身上無比的輕快。況且若是真處於生死關頭,他定是不會開這種玩笑。
“漱風啊,這半個月來,都是你在照顧我麼?”他深沉的望著眼前的人兒,溫柔的問道。
蘭漱風的睫毛顫了顫,道:“啊,流雲手裡的那種毒藥就是在宮裡配置的,解藥也只在這裡才有。幸好我當年見過這個東西,不然你就別想撐過這一關了。”
“呵,我知道的,只有你可以決定我的生死,”楚陌寒像吟詩一般深情的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把這條命交到你的手上了;除你之外,任何人都別想要我的性命”
蘭漱風臉頰騰起一片緋紅,小聲嘀咕道:“我看你還是有點神志不清。”他收回手,從水盆裡擰起一條毛巾遞到他手裡,道:“基本是無恙了,既然醒了就自己洗臉吧。”
楚陌寒接過毛巾,簡單擦洗了一下,問道:“我昏迷的這半個月,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嗯重要的事情倒沒什麼,”蘭漱風回憶道,“對了,有一次吳仕邈來找我們,說八皇子的事情已了,希望能夠赦免牽涉到的不明群眾。”
“唔,這倒是,”楚陌寒點點頭,想來自己昏迷的日子裡,都是吳仕邈在代理政務吧,“然後呢?”
蘭漱風聳聳肩膀,道:“然後我就說你同意了,授權他去處理了。”
楚陌寒噗嗤一聲笑出來,拉過他的手,道:“你這可是假傳聖旨呢。”
蘭漱風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毛,道:“我還欺君之罪呢,陛下要怎麼懲罰我呢?”
“怎麼懲罰呢?”楚陌寒眸中一暗,突然拉過坐在床沿的蘭漱風,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低啞的笑道,“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你、你”蘭漱風的臉上染上一層醴紅,手忙腳亂的推拒著,“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但是,”楚陌寒咬上他的耳朵,雙手壓制著他的反抗,“要讓我‘懲罰’過你之後”
“嗚”蘭漱風還想說些什麼,被楚陌寒毫不客氣的堵在唇齒之中。久未觸碰的肌膚敏感的起伏著,驚起一陣陣戰慄。霸道而不失纏綿的舔舐挑開他的朱唇,向更深處輾轉。
“不行”蘭漱風在深吻的間歇輕喘道,想要推開他。楚陌寒一手扣過他的後腦,不分由說的再次吻了上去。郁烈的情慾彌散著,蘭漱風只覺身上的人緊緊的禁錮著他,像是隻怕一鬆手便會失去一般。感受到這份透骨的相思,他也不忍再將他推開。
楚陌寒吻到將近窒息,才氣息不穩的放開他的唇齒。蘭漱風不住的喘息著,長長的睫毛沾著氤氳的水汽,迷濛的眼神失去焦距一般,茫然的尋覓著。楚陌寒定了定神,溫存的沿著他白皙的脖頸,細細的一路吻下去。
蘭漱風失神的任他吻著,雙手被他按在頭頂,無力的垂著。溼潤的觸覺沿著脖子滑到鎖骨,他不禁一顫,本能的躲避著過於親密的觸碰。楚陌寒一手壓制著他,另一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扯開他的衣帶。
細膩的肌膚接觸到凜冽的秋風,蘭漱風頓時清醒了過來。“等一下”他驚呼一聲,猛烈的掙扎起來,“楚陌寒,不行”
楚陌寒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在他胸前逡巡著,烙下深深淺淺的一系吻痕。
“楚陌寒!”蘭漱風急切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泫然,他背過臉,哽咽道,“我不要,不要在這種地方”
聽到蘭漱風清冷的呼喊,楚陌寒從沉鬱的醉夢中轉醒過來,他看到蘭漱風扭過臉,極力的壓抑著內心的苦痛,顫抖的眼睫在泛紅的眼圈上投下一層陰影。
“漱風”他連忙放開他的雙手,撐起身子。蘭漱風閉著眼睛,拉緊被扯開的衣襟,緊緊的蜷起身子。
差點就忘記了,這裡,本是他絕不願意再踏進的領域。由於自己的緣故,他竟然在這裡停留了這麼久然而,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
“漱風,是我不好,”楚陌寒輕嘆一聲,摟住他,溫柔的哄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做什麼”
蘭漱風緩緩的喘著氣,仍然閉著眼睛不去看他,口中低低的念道:“我沒事讓我安靜一會兒就好”
楚陌寒心中泛起一陣酸楚,把頭埋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