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在胡說,我不會信你的。”可心中卻早已沒了底,夢中回來時確實感覺眉心疼痛,難道就是那時盛世堯為我驅除了莊聿所說的黑氣?
“信不信隨你,倒是我疏忽了,竟沒想到問題出在這兩具棺材上。”說完他甩開了我的手,大步走到棺前,沒給我阻止的機會,就將棺蓋掀開,厲目掃過後,沉步走到艙門前,對外低吼:“來人。”很快跑來了好幾人,莊聿寒聲下令:“給我把這間艙房拆了。”
之後,我只能發白著臉看他們拆解艙板,自然盛世堯打得那個暗道也被曝光在外,而在艙板被撬開後,黑白雙蟒立即就被發現了,它們正盤縮在一起。整個過程中,莊聿都噙著抹冷笑涼眼旁觀,而我看著這樣的他,心中莫名升起寒意。
正在我彷徨著不知莊聿會如何對待雙蛇時,忽見簡寧一白著臉跑來。將她上下打量,見並無受傷,也算是鬆了口氣,到底與她還可算是朋友,不希望她出事。
只見她湊到莊聿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見莊聿面色大變,顧不上這邊大步而走,竟是步履匆匆。出什麼事了?我心裡嘀咕。老實說,自從認識盛世堯後,還沒從他臉上看到過如此失態的神色,他向來波瀾不驚的,暗想這莊聿到底不如他。
雙蛇最終的下場是被人用鐵籠關了起來,即使想反對,也沒人會聽我的。而我的艙門外也站了兩個人看守,正式被限制了自由。外面一直都是轟亂亂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從早到天黑,沒人再來管我,也自然不會有人送餐給我,不至於餓的發昏,但也挺難受的。
如果這是莊聿對我的懲罰的話,那我也只能默默忍受了。
等到夜間,艙門被外移開,一身黑沉煞氣的莊聿站在門前,陰婺地盯著我。微微懾縮了下,我往後退了些。他走進門,拉了張椅子坐下,以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開口:“知道盛世堯做了什麼嗎?他在二層艙弄爆了一個氧氣瓶,造成一場火災,引我的人下去救火。然後又有意將你曝露,引我去找那兩條蛇,他卻悄悄摸進了3號艙,給我來了個釜底抽薪。呵,成曉,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一番話,接連拋了幾個炸彈出來,把我轟得腦子都糊了。他說剛才二層的火是盛世堯故意引爆的?然後之前那什麼眉心黑氣這事也是有意曝露給莊聿看的,等等,莊聿說盛世堯摸進了3號艙,釜底抽薪?電光火石間,什麼閃入腦中,然後我震在當地。
天哪,莊聿的意思是盛世堯把他的真身給帶走了?
聯想之前他大驚失色,與現在這幅陰沉模樣,以及剛才那話,越想越覺得可能。而這種計中計的局,確實是盛世堯一貫的手筆。
莊聿的眸光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臉,所以也不指望自己能不露聲色到瞞過他的眼,他這幅架勢也是準備攤牌了吧。我默不作聲任他審視,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你倒是鎮定,就不怕我拿你開刀?”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要真拿我開刀,我又能如何?”我淡淡地嘲諷他。
莊聿目光一厲,一字一句地質問:“他在哪?”我側頭想了想後道:“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若你有訊息了,不妨通知一下我。”
那方男人臉上怒色立現,可卻一閃即逝,轉而他冷哼出聲:“盛世堯不惜利用你和犧牲雙蛇來引我入局,你於他也不過是顆棋子而已。這樣的人,值得你為他維護?”
不得不承認,這個莊聿很懂得如何擊中對方軟肋,確實在想通其中過程後,心底就微微有些彆扭。但我不會讓這彆扭呈露給他看,淡笑而回:“值不值得在於我,當他在我心中價值超過自己時,那麼即使被利用,我也甘願。”
幾乎瞬間,我就感覺到了莊聿身上的沉怒,因為他並沒有掩飾,眸中閃著怒光。突然艙外傳來楊文浩的聲音:“聿,人帶來了。”莊聿立即斂去了怒意,朝我詭異而笑,“帶進來。”
我不自覺轉眸向艙門處,首先進來的是面容嚴峻的楊文浩,他瞥過我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隨後有兩人拖了個人跟在他身後也進了來,直覺去看被他們拖動的人,那人垂著頭四肢無力,像是昏迷了一般。可當他的頭被抬起時,我全身血液凝固。
莊聿從椅內起身,似笑非笑地問我:“怎麼,認識他嗎?”
想要強令自己搖頭,可僅這個細微的動作,我都做不起來,只僵硬地瞪著那處。
莊聿說:“他叫老趙,是底艙的老船員,之前救過你兩次,你怎麼就那麼健忘呢?在之前,我將整艘船來了個底朝天大搜查,終於在底艙甲板層中找到了他。本來他還想抵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