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躊躇了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說是因為我的命運,可是誰來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命運讓他們這麼的。。。。。。”翻遍腦中,找了個措辭:“瘋狂。”
確實可以拿瘋狂兩字來形容,處心積慮安排梅姨潛伏在我周旁二十五年,只為等外婆醒來,吐出秘密,讓我命運的輪盤繼續轉動。只要是擋在他們前面的絆腳石,都毫不猶豫地一一掃開,因為知道盛世堯於我的意義,所以連他都不放過。
甚至我都怕連累到荊舟的周通與六子,他們既然要對盛世堯動手,那麼必然先斬其左右手。而目前周通與六子又因為幫劉悅斂聚魂氣而不如從前,甚至都不能離開那間密室,要布對付他們,恐怕輕而易舉。
最主要的是,已經向我鋪天撒來,將我層層困住,而我卻不知道撒人究竟是誰。是楊文浩?不像,他沒那麼大的魄力與手段。是那個只聞其聲的帶了黑色指環的男人?或者是深藏在背後,從未謀面過的“上面”?
“阿曉?阿曉?”
妙妙連喚兩聲,才把我從偏離思緒中拉回來,看她一臉憂心忡忡狀,不由拍了拍她肩膀說:“沒事的,等明天楊文浩來,我會讓他把你放了。”
“那你呢?”
“我?也不會有事的。”只是該面對的去面對而已,看她還是很憂心,我又道:“放心,我手上還有籌碼跟他們談判,在籌碼沒亮出前,他們不會把我怎樣。”
“籌碼?什麼籌碼啊?”
“是。。。。。。一樣東西,被我藏在一個隱秘地方。”
妙妙這才臉色緩下來,“如果是這樣,那還好些。”
我無意多談,一番折騰後也是累了,還要養足精神迎接明天的一場硬戰呢。或許是看我閉上了眼,妙妙也就沒再出聲,屋內靜默,但心情繁複怎可能睡得著。過了好一會突聞旁邊妙妙傳來壓抑的輕咳聲,原來她與我一樣,也還醒著。
坐起身去輕拍她背,問道:“怎麼了?受涼了嗎?”
“嗯,昨晚就有徵兆了,本來想白天去買點藥吃的,後來也沒買成。”
我想了想,解開自己的外套,將她拉進懷中相互取暖。因為紫金匣子就在外套的暗袋中,所以妙妙立即就看到了,她指了指後問:“這是什麼?”
“就是一個小匣子。”
她沒再追問,就靠在我肩膀上發呆。我斂了眼她神色,說:“既然都睡不著,我們就講講讀書時的趣事吧。”她聽了立即笑了起來,語帶埋怨道:“哪裡有什麼趣事?你這人讀書時就是個悶葫蘆,成天心事重重,又老成狀,到了假期也見不著你的人。”
我也不由莞爾,與妙妙是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的同學。因為本城的大學也算知名,所以我倆誰都沒考外地去,高中與大學規定要住宿,又與她成了舍友。講起當年那些學校裡的事,她的精神就回來了,從老師到班上同學逐一點評過去,偶爾我搭上一句話,時間倒是匆匆而過,很快窗外就天光發白了。
腳步聲傳來時,講得正起勁的妙妙嘎然止聲,眼中驚懼立現,我也是心中微微一沉。在整理好衣物後,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楊文浩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從我們身上掠過,最後定在我臉上,眼神複雜。
在他進來前,我就想好了先發制人,所以不等他開口就道:“我們來個交易如何?”
楊文浩愣了下,似沒想到我突然這般,蹙了蹙眉疑惑地問:“什麼交易?”我往前跨出一步,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淡漠:“你把盛世堯和外婆,還有妙妙都放了,我跟你走,並且還會附帶一樣你們追查很多年都沒結果的秘密。”講到這我有意頓住,果見他面色變了。跟聰明人講話就這點好處,都不用說得太明,只需提點一二,對方就明白我意思了。
“你怎麼知道那秘密的?”
輕哼出聲,眼中盡是淺譏,“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秘密就在我手上,看你願不願意與我做這個交易了。”
楊文浩沉定目光看我良久,才婉言道:“交易可以做,但內容得改一改,首先你外婆的事我無權控制,所以不能承諾你放人。至於盛世堯如果你真能拿出你說的秘密的話,交易可以成行,畢竟他對我而言,更多的是隱患,而不是良機。”他目光一轉,掃過站在我身後的林妙妙,“只要你不逃,自然就會放她了。”
事情並不如我理想,但聽他所言,外婆的事似乎更棘手,我試探地問:“我外婆究竟被你們帶去哪了?她現在可還好?”
楊文浩沒立即回答,沉吟了下才道:“關於成青萍的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