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暮未暮67

吃過晚飯把女兒哄睡之後，兩人坐在客廳裡喝茶。娉陽只是捧著杯子在暖手，看著他淺淺的抿了一口水，偏頭問：“這茶不喜歡嗎”

“沒有，只是近段時間不怎麼喝了，晚上喝多了這些東西對睡眠不好！”秦墨寒說話的時候笑著看著娉陽，一整晚了他都是這副樣子。

“你以前可沒這些講究。”娉陽小聲的嘀咕一句，抬頭看他。看上去精神不錯，似乎比走的時候養胖了些。“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有，娉陽挑個時間我們去把證領了吧！”秦墨寒說著便想要起身，坐到她的身旁。

“你別動！”娉陽止住他要起身的動作。

抬頭看了她一樣，不像是和自己開玩笑，秦墨寒有些懊惱的坐下。

“我問的不是這些，不用特意把話題繞開。”娉陽看著他，目光堅定。

這樣的眼神讓秦墨寒想起那年他拉著她去領證時，辦證處的阿姨問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時，她看著自己答“我願意”時的樣子。

“我出任務去了，在走之前我就和你說過的，娉陽。”秦墨寒帶著淡淡的笑意，歷經生死，再次看見她們，不管是怎麼樣沉重的話題，都難以讓他收起自己的笑顏。

一聽到這樣的回答，娉陽就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和我們聯絡，是不是受傷了。”

秦墨寒聽見自己的心“咯噔”一下，點頭承認。“你放心，我現在完好無缺的站在你面前。”說完他還站起來跳了兩下示意。原本以為會博得她的一笑，哪知道她衝過來抱住了自己。

順勢環住她纖細的身子，吻了吻發邊：“怎麼了”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的抱住自己，秦墨寒欣喜若狂。

“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不想讓我知道，但是你這麼長的時間不和我聯絡，我真的害怕了。謝謝你回來，謝謝你完好無缺的回來。”沒有眼淚，她有的只是擔心過後鬆懈的心情，原諒她哭不出，只要人還在，眼淚就流的沒有任何意思。

“抱歉！再沒有以後了。”他緊緊的擁住她，不斷的吻著她的發頂。最初遇見她時，自己前面也相親了好多次。那時自己一直都以為是媽媽在耳邊說多了她的好話，所以才會在見過面之後一口就答應和她結婚了。

從一開始他們之間都明白這場婚姻是有政治目的的，但難得的是他們之間互相有好感，慢慢的相處，自己也把她放進心裡。

離別後，一年之中有幾天是他最難受的，女兒生日，原本訂好的結婚日，還有就是她的生日。秦墨寒總也想不通，自己在美國也有幾年的時間了，怎麼就沒想過去一次付家問一問她們娉陽母女怎麼樣了。即便付家人都躲著自己，可是那真的不是理由。

那一次在醫院看見她們，他不止一刻的反問過自己那是不是錯覺。可不是，他還可笑的把娉陽告上法庭，辛好，他們沒有對簿公堂。秦墨寒深深的明白，如果走上法庭，他們真的就沒有任何複合的機會了，感謝老天還願意再讓他們重逢。

這一次回來之前，妹妹子寒和自己說：“其實她可能不愛你了，只是因為凡寶才願意和你在一起，這樣也無所謂嗎哥哥。”

“無所謂，只要我還愛她就好。”秦墨寒目視前方，眼神裡一片堅定。

秦子寒詫異，在她看來兩個不相愛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走在一起的。“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即便她不再愛我，也不會愛上他人。”

看著兄長眼裡的一片疼惜，秦子寒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再無愛人之力是多麼可悲的事情，在娉陽這件事上秦家人永遠處於下風。雖說秦家當年為付家也出了不少力，但作為兒女親家，做的實在是太少了。這是父親上次訪美和自己說過的話，他說有些話可以寬慰別人，但自己的心始終是過不去的。她知道，這個別人說的是哥哥。

她不會愛上別人的，秦墨寒確定，同時也堅信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

他放開娉陽，慢慢的單膝跪下。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望著娉陽眼裡不自覺的泛起淚光；微笑，聲音微微哽咽：“付娉陽女士，我們認識十二年。這十二年來，我們認識、相知、相愛、孕育孩子、分離八年，又重逢。坎坎坷坷、我做過很多混蛋事，甚至在和你分離的這八年裡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過得極其奢侈糜爛。信了別人的話，以為你帶著女兒嫁給了別人，重逢後以為你被別人包養，甚至起訴了你和你爭奪女兒的撫養權。可是我真的很愛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請答應我，嫁給我好嗎因為，我想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