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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回去看看啊!”看著白芊洛複雜的神色,文宇更覺詫異了。

“文宇,我不想拋頭露面的!我能不能不去呢?”

“你不去也是可以的,原本想著陪你回去看看伯母,如果你不想回去,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想到媽媽,白芊洛一怔,再過幾天就是媽媽的忌日了,今年她在這裡,明年她可能就離開了,這樣的機會,恐怕不會有了。

“文宇,我可以和你去北京,但是見客戶我就不陪你去了,行嗎?”

白芊洛難得用這樣低低的,徵求似的聲音和文宇說話,文宇不知道該擔憂,還是該高興,靜靜看著她,點了點頭,筷子剛放到米飯上,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抬頭輕聲問:“芊洛,你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是不是我給你的工作壓力太大了,你不要硬撐著,我知道,你一點兒都不比我清閒!”

“怎麼會,可能是剛回國,還有些不習慣!”白芊洛微微笑了笑,卻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文宇蹙了蹙眉,故意認真地說:“曾經一個名人說了一句至理名言:生活就是把人整得半死不活。我看你這個狀態差不多了!”

白芊洛眨了眨眼睛,滿臉的不解,“哪個名人說的?我怎麼沒聽過?”

“反正就是名言了,小姑娘,多讀讀書吧!”文宇放下筷子,伸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唇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得了,你最能欺負我了!我要吃飯了,別和我說話了!”她瞥了他一眼,開始一心對付西湖醋魚,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文宇狡黠的笑意慢慢變成了苦澀,驀然垂下的眼眸黯淡無光。

第三十章 重逢(一)

北京的春天總是灰濛濛的,春風雖不及北方那麼凜冽寒冷,卻也擾人心緒,增添蕭索,何況是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

墓園靜穆幽深,偶爾幾滴細雨蕭蕭落下,還未著陸,就消失在了半空中。臺階下,一襲乳白色風衣的白芊洛撐著一頂碎花雨傘緩步走來,駐步在白玉梅的墓碑前,靜靜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那是白媽媽三十歲時的樣子,眉目清婉,卻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唇角浮起一抹親和的淺笑,收好雨傘,俯身將懷裡的馬蹄蓮放到墓碑前,微微一怔,墓碑前已經放了一束馬蹄蓮,輕嘆了一聲:“是他?還是他?”

春風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兀自颳了起來,一頭及腰長髮被春風吹亂,她伸手將額前的亂髮掖到耳後,露出清秀的臉頰,略顯蒼白。

“媽媽,四年了,女兒不孝!不能時常來看您,也不能守在老房子裡,替您等待那個您苦苦等了二十年,卻負了您一生的男人!從小您就告訴我,不讓我輕易淪陷一顆心,不愛,便不會受到傷害。可是,我卻傷害了兩個深深愛著我的男人,是我,負了他們!媽媽,我逃了四年,我本該逃一輩子的!您怪女兒嗎?辜負了您的恩情,辜負了您的教導,媽媽,您能原諒女兒嗎?”

細雨愈發濃密了,打溼了三千青絲,打溼了本就單薄的衣衫,一陣風過,寒意襲來,她收了收風衣的領口,走向墓碑,輕輕撫摸著碑上的照片,想摸摸媽媽的臉龐,卻只摸到了一片冰冷,含淚笑了笑,“媽媽,我這次離去,不知道還有沒有歸期!可是沒關係,無論在哪裡,我的心永遠陪著媽媽!”伸手拭去臉上不知不覺滑下的淚滴,回身撐起雨傘,步入雨中,慢慢走遠。

墓園又恢復了安靜,只剩下了淅瀝瀝的雨聲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偶爾幾隻不知名的小鳥飛入雨中徘徊了一圈,又飛回了樹上,一來一回,給這個寂靜的墓園帶來了幾絲生氣。

濛濛細雨中,走來一個男人,一身黑色風衣,撐著一把墨色雨傘,雨傘下的面容冷峻嚴肅,徑直朝白玉梅的墓前走去,步伐穩重沉靜。

他緩緩停下了腳步,目光緊緊鎖住墓碑前的兩束馬蹄蓮上,眸色漸漸幽深,許久,掏出手機按鍵撥出,聲音低沉,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羅源,查一下”

後海的夜晚是璀璨奪目的,湖水在燈光的輝映下波光粼粼,一閃一閃的像記憶裡兒時夜空中的繁星,那個時候北京的天空是純淨的,純淨得能看到廣闊的銀河橫亙天際兩端,不像現在,九重雲霄都是灰濛濛的。

雨停了,風柔了,空氣難得清新,靠在白玉欄杆上,靜靜望著湖水,喧囂中的一片安靜,難得。

四年前,她經常來這裡,她不喜歡後海酒吧的喧鬧,卻愛極了湖邊的幽長長街,喜歡在柳陰樹下漫步夕陽,喜歡倚在白玉欄杆旁閉目養神。在這裡,她尋到了很多靈感,寫出了很多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也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