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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關於桓大司馬的性取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入幕之賓”這個故事,這個詞似乎也常常與裙下之臣並用,講的是謝安和王文度大早上到桓溫那裡去議事,大司馬童鞋來不及收拾,就在臥室與他們見面,然後,風很大,吹開了他床上的帳幕裡面睡著他的參軍,性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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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王家媳婦 。。。

青廬之中的玄之和新婦在儐者的引導下各執半邊瓠瓜,左手引袖擋在瓠杯之前,徐徐將合巹酒飲盡。玄色纁邊的禮服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光。

郗曇目光流轉,看到堂上的王夫人精緻的臉上遮掩住不的笑意,不由欣慰,與她投射過來的目光相撞,二人會心一笑。

禮成,眾賓步入筵席,郗曇看著隨郗夫人坐著的阿茂始終悶悶不樂,即使郗夫人將她最愛吃的魚菜羹放進她的碗碟,她也只是隨意用筷子紮了兩下。

郗夫人道:“哎呀,阿茂,可不能浪費,這羹湯甚鮮美,如今這樣天氣,鱸魚正是肥美,價格也是”

似是為了阻止伯母繼續羅嗦,阿茂立馬將碗中的羹湯食盡。

郗曇不由苦笑:阿嫂還真是愛算賬。自己最煩的就是聽兄嫂算賬,可是無形中,阿茂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唉,到底是自己欠女兒的。

吃了幾口飯,阿茂就跑了出來,因為小孩子一向不喜歡吃席,郗夫人也沒有阻攔。

越過院中正作樗蒲之戲的男孩,徐徐走向□,阿茂看到一個身著禮服的人默默站在梅林邊,披散著長髮,看著一樹樹梅花兀自發呆,神色恍惚,頰邊青絲徐徐飛舞,卻正是新郎官玄之。

阿茂大驚:“玄之哥,你的禮冠?你現在不是應該”

玄之左右一看,用手指輕輕放在唇上。

阿茂連忙噤聲。

玄之摸摸她的頭:“不要告訴別人,我不過是出來透口氣。”

阿茂點頭,想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

“阿茂覺得這裡美嗎?”玄之略略仰頭,淡淡問。

阿茂看著這些老梅樹,因為時節不到,半禿的枝上稀稀拉拉的長著幾片葉子,眼看秋天已要來到,葉子也差不多半黃,看上去十分衰敗。一點也不覺得美。

幾隻鳥雀在梅樹上飛過,有一隻雀兒停在梅枝之上,一下一下啄食著梅樹的葉子

她指指那隻鳥:“玄之哥,你看好可愛。”

玄之輕嘆:“若是可以做一隻鳥兒,肆意飛翔,該有多好?”

阿茂搖頭道:“玄之哥又不是鳥兒,怎會知道做鳥的悲傷呢?他們很可憐的,阿勒說他們每天忙碌捉蟲不過是為了填飽家中嗷嗷待哺的幼雛,如果鳥窩被人端了,也無能為力而已。”

玄之喃喃念道:“無能為力,無能為力啊”說著,哈哈笑起來,笑聲十分��恕�

阿茂仰頭看著玄之的臉,玄之漸漸不笑,只是面上表情十分扭曲,一雙眼中斷斷續續墜下淚來,眼裡只有絕望。

阿茂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京口的時候,養過一雙翠鳥,其中一隻死後,另一隻就不在進食了,餓得躺倒在那裡,一雙眼就直直看著阿茂,不斷有水流下來。

玄之哥的眼神何其相似?

“春宮閟此青苔色,秋帳含此明月光,夏簟清兮晝不暮,冬凝兮夜何長!織錦曲兮泣已盡,迴文詩兮影獨傷。”玄之輕輕吟罷,衝著阿茂一笑,旋身而去。

阿茂一個人呆呆立在那裡,只是發愣。

“阿茂”

阿茂回過頭去,看到郗曇穿著一身禮服立在迴廊處,喃喃道:“阿爹。”

郗曇走過去,牽起她冰涼的小手:“阿爹都看到了。”玄之和孫家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阿茂仰頭:“玄之哥哥心裡好苦。”

郗曇嘆息:“他會想明白的。”心裡卻道:玄之這孩子是個拗脾氣,平日裡不聲不響的,心裡卻最是執著,看來阿姊這回是過分了。

他揉揉女兒的頭髮道:“阿爹來是想和你說,阿茂從此以後和阿爹和阿嗣住好嗎?”

阿茂驚喜:“真的嗎?”

郗曇點頭:“阿爹回去把一切準備好,就和姑母說去,帶你回建康。你想學什麼,阿爹都教你,親自教,好嗎?”

阿茂撲在阿爹懷裡;卻怏怏道:“不可以,阿茂答應過阿兄做姑母那樣的淑女,阿茂不走。”

郗曇嘆道:“阿爹不希望你不快樂,阿爹現在年齡漸大,越來越想念阿茂,是阿爹錯了,阿爹不該把你推給伯父姑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