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看,都可以開口說話了,再勞煩法開大師為你配幾服藥,你就會好過來的”
謝萬似是聽不到謝安說的話,遲緩的看向一旁慟哭的妻子兒女,再回視謝安,打斷他道:“麻煩哥哥幫我照顧阿荃還有阿封”
謝安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張了張嘴,終究只說了個:“好。”
謝萬深深看向他,唇角一勾,自嘲一笑:“其實一直是你在在照顧他們還有我”
謝安再也忍耐不住,伏在謝萬身上慟哭起來。這是他最愛的弟弟,自己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啊。
謝萬眼角似也含著兩泊淚,目光延伸向遠方,看著窗外那白麵一般的細雪,恍惚記得在很多年前會稽也下過這樣一場雪。冬日午後,一個貴客來訪,才二十歲的自己虎視眈眈的盯著客人送給三哥那件精美的白狐裘。
三哥才送客歸來,他就興沖沖喊道:“三哥,我好怕冷的,你把這個送與我吧。”
還很年輕的三哥看著他笑了笑:“你別找藉口了。你不過是想穿出去四處炫耀吧。”
他像小時候一樣撒嬌:“我真的很冷嘛。”
三哥笑得很無辜:“你不是怕冷嗎?那沒有什麼比綿更能保暖,給你三十斤綿,拿走吧。”
他怏怏不樂的抱著綿慢吞吞回了房間,卻發現哥哥早已經命人將狐裘給他送了來。
郗超身著白狐裘,烏紗冠,長身玉立的站在金釘朱門前方,面無表情地看著靖安敲開郗府大門。
開門的是個老侍,一看到是郗超,忙著躬身行禮:“大公子。”
郗超面色淡淡的“嗯”了一聲,開口問道:“舅父的病情如何了?前日裡剛遣來的那個大夫試過了嗎?怎麼樣?”
老侍臉上頗有些為難:“這個月以來一直就是咳,沒日沒夜的聽到老爺的咳聲,新來的那個大夫說已經沒了法子了,不過是用些人參什麼的吊命只是苦了大小姐了”
郗超鳳目一挑:“阿茂如何?”
“嗐,沒日沒夜的就是照料老爺,什麼都是親自來,還要對老爺瞞著病情,面上總是笑,背後就躲著哭”
郗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