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以皇上對皇后娘娘的感情,搬回來是遲早的事兒。
“遭奸人陷害,這話說得好。你又怎麼知道這次不是在被人陷害了呢?”
她冷靜的反問將月兒問傻了,“啊?”
“沒事,你去忙吧!”
這後宮裡面,福禍尤其是表面上看著的這麼簡單,就如當年夕妃得寵,人人都道是福,卻不知是禍;而如今她再回這鳳寰宮,道賀的人就快踏破了鳳寰宮的門檻,又究竟真的是福嗎?
“娘娘,內侍監新選了六名宮女四名太監送來伺候娘娘,娘娘可要過目?”
“喜桂你看著辦吧,你知道我不喜歡太多人,就留一半吧!”
從來她宮裡的宮女太監都有他和秦越娘為她層層篩選的把關,她不必費心,這次也不例外。
“才留一半?這麼大的鳳寰宮,足夠了?”
公仲孜墨抬腿從外頭進來,正巧聽到她和喜桂的對話,笑了,他的妻子一如往昔。
“小禮子越發的沒了規矩,皇上來了也不知道通傳。”
“是我不讓他通傳的,就怕擾了你的午歇。”
按著往日這時辰她的確在午歇了,今日她久久不願睡去,一直等著他,等著他今日帶來關於楊魚禮的訊息。
“子皙,和仲兄的事兒”
公仲孜墨愣了一下,“刑部查了很久,也未查出他與刺殺之事有直接關聯,但玉佩之事他必得是要背上黑鍋了,最後判了發配邊疆。”
聽完,她終是鬆了一口氣,幸得保下了性命。可是為什麼這次似乎宓功頤沒有真心想要置楊魚禮於死地,如若不然又怎會輕易善罷甘休?她不會天真的以為那隻老賊變善良了,她反倒擔心背後有什麼更深的陰謀。
他伸手將她圈入懷中,她回過神來,仰頭看他。
“姐姐可還好?”
他搖搖頭,無奈的輕嘆一聲,“每日照常到善舞司工作,未見有何異常,她這樣我更是要擔心了,你若看見她,多開解開解她,我真是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
“嗯。”其實從清溪城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沒見過秦越娘,就是想開解卻也是無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姐姐的苦在於她連愛都不曾說出口。”
她很能體會秦越孃的心情,也正正是看著秦越娘愛得這樣苦,她突然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幸運,能與自己所愛之人相愛相守,哪怕擔驚受怕的日子苦了點,也總是幸福的了。
“回稟夫人,奴婢不負夫人厚望,成功留在了鳳寰宮。”
“很好,你是本夫人親手調教的丫鬟,是宓府裡最好的丫鬟,本夫人信任你才委以重任,你別讓本夫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