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自會去告訴她”
昨日,壽康殿的嬤嬤突然到府上傳旨,說鼎太后有要事召見。
曄統庚心中便隱約起了不祥的預感,到了宮中才得知外孫的噩耗,猶如晴天霹靂。
“哀家明白相爺此時心中定是萬分悲痛,恨不得將歹心之人揪出來痛而殺之。哀家又何嘗不想如此!小公子是那樣的討人喜歡哀家對他也甚是看重的”
說著說著鼎太后手執絲帕掩面竟落下淚來。
誰人不知她這是貓哭耗子的假慈悲。
“只是,相爺乃一國之相,還望以大局為重。”
原來這狠毒的老太婆是想借翾兒之手給公子墨寫下平安家書,讓公子墨退兵。
他胸中怒火如何能肯,但這老太婆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拿住人的弱點。
她不忘,他還有個兒子。
威逼利誘之下,他讓步了。
但是,當他在賢平居,看到外孫的死狀,看到瘋癲的女兒,任何協議都被熊熊怒火燒為灰燼。
與他不同,元夕君新中國是另一番想法,這是她第一次與他有了相左的意見。曄思成是她唯一的兒子,她此生唯一的希望,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
“越娘,可是打聽到宮中出了何事?”
秦越娘前腳才進院門,楊魚禮已經迫不及待上前追問。
只見秦越娘神色慌張,恍若逃避似的,避開他急切的眼神。
“趕緊說”
公仲孜墨還在前方等著他們的訊息,而她這是在幹什麼?
“我打探回來的訊息不是宮中出事,是賢平居出事了。”
“把話說清楚。”
原以為只是宮中大變,是好兆頭,不曾想竟是賢平居出事。他的心猶如落入萬丈深淵。
“賢平居被禁衛軍看管起來了,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邊的人也進不去,一連幾日,就連採辦的人也未見出來。宮中探子傳來訊息,這幾日太醫頻頻出入賢平居,就連相爺從宮中進入賢平居後,便再沒出來。”
她將打探回來的訊息細細地與他道來,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算不看,她也能猜到是怎樣的陰霾。
賢平居被圍、太醫頻頻出入、相爺入府不出
種種跡象表明,定是出了通天的大事。
“不論用什麼方法,定要查明其中隱情。”
糜玉珩站在見山軒的院子裡,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道門,只是站著,站了幾個時辰,仍舊不敢朝前邁上一步。
賢平居府中的下人全被秘密收進了宮中大牢,只留下曄謦翾陪嫁的王嬤嬤和喜桂。
喜桂走過來看見院子裡直挺挺站著的糜玉珩,知道內情的她將對王后的怨氣一股腦地發在他身上,礙於他是王也不敢如何,只是冷看了他一眼,禮也不請便走了。
唯有王嬤嬤走上前,仍舊恭敬行禮請安,還得為喜桂失禮而求情。
“大王莫怪她,小公子她心裡難受。”
“孤不怪她。”孤怪的是自己。
“大王已在此處站了幾個時辰了,身子如何受得住?老奴去給大王倒杯茶吧!”
“不必。翾夫人如今情況可好?”
終是問出口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