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什麼事千萬別慌,想辦法讓他們知道,二哥一定會來幫你。”
娉婷一笑,跟子瀟擁抱了一下,開啟車門拿起藥箱跳下了車,向林公館快步走去。
叩響大門,來應門的是個西式打扮的中國男僕,隔著鐵門,男僕問道:“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娉婷道:“我是回春堂的大夫,林先生前幾天受傷是我給他醫治的。我來是想看看他的傷情怎麼樣了。”
男僕恭敬地道:“小姐您請稍候。”說罷轉身回屋,沒多會便和Anna一起出來了。
男僕利落地把大門開啟,Anna忙把娉婷迎進門裡,“Doctor; please help my lord(大夫,請您幫幫我們先生)”
看到這麼個妖嬈綽約的外國女人在林莫然家裡,娉婷微微一怔,男僕以為娉婷是聽不懂英文,忙道:“小姐,這是我們管家Anna小姐。她說請您救救我家先生。”
娉婷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道:“Don’t worry。 I will try my best。(別急,我會盡力的。)”
Anna連聲道謝,匆忙帶娉婷進屋。看著身邊這個失魂落魄似的女管家,娉婷本想說幾句話寬慰寬慰她,可剛進門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咳聲,心裡一緊,忙加快步子上樓去了。
見到林莫然,娉婷便知她最擔心的情況到底是出現了。
“你”娉婷坐到他床邊,開沒等把話說出來,探向他額頭的手突然被林莫然緊緊抓住。不知他那裡來的力氣,把娉婷的手抓得生疼。娉婷差點叫出聲來,原來要說的話也嚥了回去。
聽林莫然咳聲漸漸輕了些,娉婷對在一旁的Anna道:“Please wait outside。(請您在外面稍候。)”
聽到關門聲,林莫然才鬆開了娉婷的手。
活動了一下被他抓疼的手,娉婷才定下心神來好好看他。高燒,咯血,疼痛,傷口開裂感染,想必是咳得太厲害,只能半躺半靠在床上。才一天不見傷情就惡化成這個樣子,看著曾經回春堂名聲最好的大夫被傷病折騰成這個樣子,娉婷原本滿腦子的疑惑此時全被滿滿的擔心和各種醫學名詞擠沒了。
娉婷剛開啟藥箱,突然想起些什麼,轉頭問林莫然道:“我要為你重新處理傷口,可以用麻藥嗎?”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難耐,林莫然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娉婷皺了皺眉,也沒再多問什麼,扶他在床上躺好,在碰觸那已流出膿血的傷口前,娉婷忍不住對林莫然道:“要是疼的話就叫出來。”林莫然沒有回應,娉婷只見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原本不到一個小時就能處理好的傷口,娉婷卻花了近兩個鐘頭。林莫然雖一聲沒出,娉婷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在強忍著疼痛,動作輕之再輕,還是好幾次不得不停下來讓他緩一緩。待傷口處理好,不只林莫然滿額冷汗,娉婷額頭上也滿是細密的汗珠。
待看到林莫然精疲力竭地昏昏睡著了,娉婷才徹底鬆了口氣。一切收拾完畢,娉婷把他衣釦繫上,又輕輕地把被子蓋好,剛想叫Anna進來,遲疑了一下,待把沾血的紗布小心地收到藥箱裡才走過去開啟了房門。
Anna就等在門外,見房門開啟,忙走上前來,“Doctor; how about my lord (大夫,先生他怎麼樣了?)”
娉婷輕輕微笑,道:“That’s all right。 Just a serious fever。(還好,只是燒得挺厲害的。)”
Anna皺起眉來,很是擔心地道:“But his breathing became increasingly difficult last night He coughed up bloodIs it just because of a fever (但他昨晚呼吸很困難咳血就只是因為發燒嗎?)”
娉婷點頭,道:“Trust me please。 I will take good care of him。(請您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他的。)”
稍稍猶豫,Anna還是頷首行了個禮,退下樓去了。
關上房門回到屋裡,林莫然竟已睜開了眼睛。
娉婷差一點驚叫出聲,像看到詐屍一般驚詫地盯著林莫然。在這樣一番折騰之後,在一針加了鎮靜劑的止疼消炎藥的作用之下竟然還能保持清醒,娉婷不禁在心裡嘀咕,這到底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