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暗暗的想,如果昨晚他能剋制剋制再剋制多好,硬生生的因為自己的獸//欲毀了這麼美好的女孩,他可真是人如其名,是個禽獸,大禽獸。
蘇嫋嫋搖搖頭,原本的堅強剋制在鄒秦滿是愧疚與慚愧的安慰下,像是開閘的洪水,奔流而出,再也無法阻擋。
她摟著鄒秦的手臂又緊了幾分,管他曾經對她做過什麼,至少此刻,她能感到他的愛護,有這就夠了,她現在需要力量,哪怕只是一時,哪怕這個給予她溫暖的人並非純良,她也需要。
眼前的人就像是浮木一樣,是她此時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讓她不至於癱坐在這人來車往的馬路中央,讓她即使感受到了他人異樣的打量,至少還有他替她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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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大哥,我一直以為我是人渣,這他/媽/的那種衣冠禽獸才是人渣,我呸”耗子朝地上吐了一口粘痰,一臉的憤慨。
“你小子,我好不容易到了外面心頭才暢快一點,你又讓我想起那混蛋,你就不能給我少添點堵”說著平頭的巴掌又揮向耗子的後腦勺。
耗子不再啃聲,眼睛隨意一掃,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相互擁著跟雕塑似的兩個人:“大哥”
“幹什麼”
“你看”耗子搖晃著平頭的手臂。
平頭順著耗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目瞪口呆的愣了一會。
“鄒哥你這”平頭的這一聲成功吸引了鄒秦的注。,他身體一顫,臉上恢復日常的神色,扭頭看向兩人。
“我今天不走了,車子借我用用,你們”
“不用管我們,我們打車就成,你用,你用,鑰匙在車上插著呢,沒拔”
鄒秦跟平頭說完,轉而看向懷中的蘇嫋嫋:“離開這裡好不好?”
蘇嫋嫋點點頭,鄒秦一個用力,蘇嫋嫋便感覺雙腿騰空,在悲傷憤怒之外,她的心裡莫名多了一份羞澀與不自在,她將臉埋在鄒秦懷中,不想去感受其他任何人的注視。
耗子和平頭目送鄒秦離開,過了有一會,耗子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拽了拽平頭的胳膊。
“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的幹什麼,跟個娘們似的”
“大哥,那女孩好像就是昨晚鄒秦帶走的蘇什麼的,今天這個死者的丈夫也姓蘇,剛剛老馮還偷偷跟我說呢,別把錢全給了那個男人,這女人有個女兒剛被男人打跑了,頭都打破了,不會”
“你小子缺德到家了。”平頭像是也反應過來,想起剛剛下電梯那個踉踉蹌蹌看不出面目的女孩:“你昨天找誰不成,找這個,還撞了人家媽,你小子良心讓狗吃了”
說著平頭伸腳踹了一下耗子的屁股。
“大哥,這人可是你點的”耗子有些委屈。
“還說”
“不說了,我錯了”耗子連聲檢討。
一輛空車正好駛到兩人身邊,耗子攔了車,又被平頭一腳踹進車,平頭的責罵才算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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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
鄒秦將蘇嫋嫋安置在酒店的客房裡,隨即去買了一堆消毒包紮的藥品。
他拿著棉籤,將蘇嫋嫋的頭髮撥開,輕柔又細緻地清理她的傷口,血已經止住,傷口周圍的血液凝結成深紫色的小血塊,猙獰而醜陋。
酒精碰觸的刺痛感,讓蘇嫋嫋下意識瑟縮一下。鄒秦急忙停手,緊張地盯著蘇嫋嫋的臉:“痛了是不是,我再輕點,痛就告訴我,我手粗,力度掌握不好”
看著這樣緊張又擔心自己的鄒秦,蘇嫋嫋莫名的眼眶又開始發熱,女孩的羞澀和驕傲,讓她扭過臉,看向別處。
“我知道你討厭我,也不想看見我,不過傷口也得處理好,完事之後,我去隔壁房間,我剛剛開了兩個”
蘇嫋嫋沒吭聲,微微點點頭,咬著嘴唇,讓鄒秦繼續處理她的傷口。
“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鄒秦這話一出口,明顯就感覺蘇嫋嫋的身體一顫:“不想說就算了,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幫點忙”
平心靜氣下的鄒秦也察覺出來,蘇嫋嫋此情此境的罪魁禍首應該不是他自己。
一個女孩被奪了貞操已經是極大的痛苦,肯定是有比這個更大的事情發生,才會讓這件事情變得微不足道,讓她願意跟他走。
“咕嚕嚕”
肚子的叫聲打破了客房裡尷尬的氣氛。
“你餓了?”鄒秦看向蘇嫋嫋。
蘇嫋嫋搖搖頭,她此刻什麼東西也不想吃,肚子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