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嫋嫋經過再□復考慮還是出席了秦濤的婚禮,分手就算不能當朋友,既然人家喊了,她理應該出現。
婚禮現場有許多秦濤的大學同學,對蘇嫋嫋和秦濤的事情,每個同學的眼中都寫著幾分不解。
看到形單影隻的蘇嫋嫋,同學都認為是秦濤攀了高枝甩了她。
蘇嫋嫋真想替秦濤叫冤,又無法說是自己先劈腿的。
幸好鄒秦也出現了,蘇嫋嫋主動湊到鄒秦身邊。
“咋地,拿我當擋箭牌,省得你那些同學問東問西?”鄒秦一言就道破蘇嫋嫋的小心思。
蘇嫋嫋撇嘴笑了笑:“你不願意我走了”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只要你同意今天咱立刻就宣佈咱們的婚禮”鄒秦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見蘇嫋嫋挺大不情願,他也不過多強求,只是佔有性的將胳膊攬過蘇嫋嫋的腰,在眾人面前做出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
蘇嫋嫋也懂得見好就收,不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覺得自己和鄒秦的關係越來越趨於微妙,從他家搬出來以後,兩人既保持那種若有似無的曖昧,又不像剛開始那麼直白,這種情況不知怎麼造成的,不過到也很好,這讓她覺得比之前更放鬆,更自由。
那段時間,鄒秦對她好是好,但她就是覺得莫名的焦慮,浮躁,忐忑,現在這種模稜兩可的,反而讓她越發的踏實,她還真是挺奇怪的,蘇嫋嫋自己都想不清楚,為什麼她會出現這種感覺。
有了鄒秦的陪伴後,蘇嫋嫋自在了不少,索性秦濤的父母都忙,她也就上前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沒多說話,也少了很多的尷尬。
還沒到典禮開始的時間,賓客陸陸續續的來,蘇嫋嫋這次見全了鄒家的三兄弟。鄒秦像是真真正正的把她當成他的女朋友來介紹。
蘇嫋嫋覺得不妥,又挑不出毛病,誰讓是她先找上鄒秦的。
蘇嫋嫋平時很少穿高跟鞋,陪鄒秦走了一會,她就有些站不住了,鄒秦比蘇嫋嫋想象的要體貼,將她安置在女方這邊的貴賓桌上。
這也避免了蘇嫋嫋過多和秦濤那些同學交流。
蘇嫋嫋無聊之時,也打量著婚禮現場的佈置和熱鬧的景象,腦中也不由得冒出來鄒秦那天晚上的話。
她假設了一下這次新郎新娘是自己和鄒秦,就是找不到那種喜慶的感覺,依然覺得彆扭,都說新娘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她怎麼就不想呢?
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蘇總,這面坐”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
但凡有人提起蘇總這兩個字,蘇嫋嫋便總會下意識的打個激靈,不由自主的循聲望去。
她不知道這該叫冤家路窄,還是什麼,這個蘇總就是蘇海陽。
蘇嫋嫋短暫的呆滯過後,左右看了看,她有一種想要離開這裡的強烈念頭。
那邊有個小門,像是通往宴會廳外面。
她起身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喊道:“嫋嫋,是你嗎?”
說話的是蘇海陽,蘇嫋嫋沒回頭,步伐加快了。
一隻手拉住她的胳膊:“蘇嫋嫋,我是爸爸”
蘇嫋嫋深吸一口氣,暗歎還真是冤家路窄。想到這裡,她苦笑著,自己的父親在她腦中竟然成了冤家,這得是多深的怨念。
在這種情況下,她已經逃不走了,她索性轉過身:“您好,我是蘇嫋嫋,請問您是”
蘇嫋嫋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聲音冰冷,與之相符的是她眼中的寒意。
蘇海陽也曾經想過和蘇嫋嫋見面的情景,蘇嫋嫋的這種態度,他不是沒想過,當時他那麼對蘇嫋嫋,他甚至想過更難堪的。
蘇嫋嫋的這種淡漠,反而讓蘇海陽心裡有了一種舒爽的感覺,這也許就是一種愧疚感,如果做錯事情,沒被埋怨,心裡反而會鬱結,而蘇嫋嫋的這種態度,倒是給蘇海陽一種解脫。
蘇海陽的聲音滿是愧疚,臉上也有了一種想要贖罪的表情:“我知道,你埋怨我,對不起,都是爸爸的錯”
蘇嫋嫋僵在原地,對於蘇海陽的這種表現,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蘇嫋嫋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吉時已到,司儀正催促大家落座。
蘇海陽和蘇嫋嫋的對持,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側目。
突然,一雙手摟住蘇嫋嫋的腰,蘇嫋嫋瞬間就覺得有了倚靠。
“嫋嫋,這是誰?”鄒秦更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的戲演得要比蘇嫋嫋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