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愣了愣。她眉眼彎彎如畫,肌膚如雪,峨眉泠泠,婉約柔媚。十三歲的樣貌,卻長了一張令所有男人都能見之傾心的傾世容顏。
他盯著這樣的她,突然心跳加速,眼神更暗了幾分。
“笑什麼?”
秋明月笑聲不停,眉眼微挑,便有無數風情自眉梢眼角瀰漫而出,令人驚豔窒息到無言。
“我在想,我們如今這個樣子,像極了不被家族贊同躲著偷情辱沒門楣的不肖子孫。”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吐出熱熱氣,燻得榻臉頰耳根子到脖子跟自己一樣紅。
鳳傾璃一愣,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少女,怎能說這些話?你”
見他眼神羞怯不自在,臉比自己還紅,秋明月的嬌羞立即散去了,心裡總算平衡了。
丫的,別以為就只有你一人會調情。姑奶奶我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新新女性。難道還對付不過一個古人?哼哼!小樣。
“怎麼不可以?你都敢做了,還怕我說嗎?”
“那不一樣。”鳳傾璃強勢說道。
“如何不一樣?”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如何能一樣?”他強詞奪理。
秋明月瞥了他一眼,“你這是性別歧視。”
鳳傾璃皺眉,“什麼叫性別歧視?”
秋明月無語,她怎麼忘了。古代的男人,如何能聽懂二十一世紀的名詞呢?
這就是代溝啊。
她在不停感嘆的時候,鳳傾璃又問了一次。
“我問你話呢,什麼事性別歧視?你的意思是說,我看不起女人嗎?”
咦?秋明月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他但是聰明。
鳳傾璃一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他面色更加惱怒。
“你這個女人,你這個女人。”他連續說了兩遍,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我什麼時候看不起女人了?再說了,我就算看不起其他女人,我也不敢看不起你啊。”
秋明月想著,這話是褒義還是貶義?
鳳傾璃卻突然扳過她的臉,惱怒的瞪著她。
“你這個女人,你非要我把心掏出來你才肯相信我是不是?”
秋明月眨眨眼,想著,她何時不相信他了?他卻突然低下頭,準確的捕捉了她的紅唇。
秋明月一愣,竟忘記了反應。
唇齒相纏,空氣低迷,心跳加速。兩人同時為那冰涼而柔軟的觸覺滯了滯。四目相對,彷彿千山萬水,彷彿日月星辰,全都鎖在兩雙極致美麗的瞳眸中。
他一隻手放在她柔軟如柳的腰肢上,一隻手放在她的眼睛上,聲音沙啞而蠱惑。
“別看。”
秋明月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在他手心裡顫動如羽,撓心撓肺的癢。那癢很淺很柔,卻又似柔軟的蔓藤,一點點觸動他的心。他的心突然變軟,渾身也跟著燥熱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不同於前幾次或憤怒或輕柔的吻。這個吻深深淺淺,卻又如雨水般滴滴注入她心田。細水長流,卻又在不經意間刻骨銘心。就如同她一個人走在塵世,踏遍紅塵萬丈。驀然回首,發現他於滿天桃花下對她張開懷抱,笑得眉目如畫,柔情似水。
秋明月忽然就軟了下來。心裡密密麻麻絲絲縷縷纏繞的情愫由四肢百骸透過血液流動緩緩匯聚在心底最深處,變成汪洋大海。
這條海的名字,就叫做情。包含了依戀、信賴、不捨等無數種感覺的感動,最終在生命成長曆劫中綻放深刻,再也揮之不去。
她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海面清涼的微風,感受著大海一望無際的磅礴。感受著海面風平浪靜而海底暗朝洶湧的澎湃。
那是心的跳躍,那是命運的救贖和釋放。
海面的風突然變得溫暖如醉,像是一罈珍藏的美酒。濃烈,而燻人欲醉。
如此美酒,便是淺嘗輒止,也會沉迷其中再也不願醒來。更何況是一整條大海,更是讓人如大夢三生,不知今夕是何夕。
秋明月醉了,前世今生二十七年生命裡第一次醉了,醉倒在一個濃情蜜意的吻裡,醉倒在一個少年誠摯而溫暖的胸膛裡
鳳傾璃也醉了,只覺得今生從出生到現在,無論多少的苦與樂,無論多少的痛與恨。都不如這一刻纏綿的深吻來得刻骨銘心,深入骨髓。
陽光灑落窗前,浣紗格子窗投射進金黃色的光輝,照進淺藍色的朦朧紗帳。風吹雲動,靜謐無聲。只聞得帳內人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