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奧妙。指指點點的議論聲便層窮迭起。
“揚州?秋五小姐不是長在京中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秋五小姐不是長在京中的,而是因為生下來的時候病弱,不能養在府中,便送去揚州,前些日子才回來的。”有‘知情人’透露。
“切,什麼病弱不能在家養著?”旁邊又有人嘲諷道:“京城名醫那麼多,還怕治不好病麼?更何況,秋家乃是名門大族,在一個多月以前,你們有誰可聽過有秋五小姐這號人物?”
“說的是啊。”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了,“那這秋五小姐怎麼回事啊?”
八卦是任何朝代都改變不了的風氣,尤其是這些深閨婦人,整日無所事事,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本來對於前段時間秋府突然出現的這個秋家五小姐秋家對於外界的解釋都有些冠冕堂皇。此刻又有這樣一個男子出來說認識秋明月,自然激起了她們的好奇心。
“這還不明白?”方才說話的婦人一臉的傲慢,“我聽說以前秋大老爺經常到揚州去,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你們想啊,秋大老爺可是刑部尚書,主管京城刑部事物,沒事無端去揚州幹嘛?莫非揚州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她話沒有說完,眼神意味悠長,周邊之人已是瞭解,紛紛捂唇笑起來。
“久聞秋大老爺妻妾不多,原以為是個正直的,沒想到那心啊,遠在揚州呢。”
大夫人坐在前頭的馬車,聽聞此話已是黑了臉,眼神憤怒。薛國侯夫人瞥了她一眼,“淡定。”她靜靜而坐,眼神微微冷意。這一次,她倒是要看一看,秋明月怎麼逃得了悠悠眾口。
秋明月的馬車雖然離得遠,但是三三兩兩的人,說話也不避諱,自然傳入了她的耳朵。她倒是沒有生氣,仍舊面色淡然,身邊的秋明絮和秋明珠則面露擔憂。紅萼在旁邊早已氣紅了臉,幾次想衝出去,被秋明月以眼神制止。
議論聲沒有停下來,仍自繼續。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就在幾天前,這位秋五小姐當街縱馬跑到了郊外呢。好多人都看見了,聽說見過她容貌的人都驚為天人呢。”
“呵呵自然了,能讓秋大老爺那般惦念的人,自然是大美人。秋大夫人雖然不算什麼絕色美人,但是好歹也姿色上乘,又系出名門。這樣都拴不住丈夫的心,可見人家多有手段了。”
秋明月眼裡射出一束冷光,卻仍舊沒有動。她倒是要看一看,她們這一次又想做什麼。
“那這麼說,這秋五小姐,是外室之女?”
這句話說的很輕,但是足夠每個人都聽得見。
綠鳶再也忍不住想要下車了,卻陡然聽見一聲怒喝。
“不准你們這麼說秋五小姐。”
綠鳶驚愕抬頭,卻是一臉憤怒的裴思頎。周邊聲音一頓,而後又有人開始說話了了。
“你不是說你是揚州人士?你認識秋五小姐?”
裴思頎一臉冷傲,“五小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她為在下所做的,裴思頎便是終生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
秋明月冷笑,裴思頎字字句句維護她,卻又字字句句將她陷於萬劫不復之地。什麼叫做她為他做的?什麼叫做救命之恩?她一個閨閣之女,如何能見外男?又如何救他?又為他做了些什麼?他這話歧義甚重,很容易便讓人誤會。她不甘寂寞閨中,私自與男子相見,還與他生出情誼,不顧及閨訓,為一男子自賤身份。甚至,yin亂。
京城是貴族居住地,在寶華寺山腳的,也都是貴婦。這謠言若是傳出去,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秋明琦也聽不下去了,冷聲道:“裴公子,你口口聲聲說我五妹對你有救命之恩,可有證據?”
“這”裴思頎似有所猶豫,臉色也微微羞赧。
“恕在下不能拿出證據來。”
秋明琦冷笑,“沒證據就亂說話,你可知造謠生事辱我秋家門風,只此一罪,我便可將你送交官府。”
裴思頎溫文爾雅,不怒不懼,似有些無奈。
“在下就是為五小姐清譽著想,才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證據啊,還望二公子海涵。”他目光悠長,帶著無盡思念與情誼看向秋明月所在的馬車內。欲言又止。
明明思念心上人,卻不願毀其名節而甘願被人惱怒誤會。這般深情,誰能懷疑?
周圍立即就有人開始支援他了,“這位裴公子,你與秋五小姐認識多久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裴思頎臉色微紅,低著頭有禮道:“時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