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氣氛,便知方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秋明月目光一閃,屈膝一禮。
“明月給母親請安,見過姨母。”其餘二人也均如是。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起吧。”
秋明月抬頭,笑了笑。
“一大早就聽說母親上山來了,便趕著過來了。”
大夫人卻是皺眉,“明容和明韻呢?”
秋明月道:“明韻昨日受了風氣,病情加重了,明容在照顧她。”
大夫人點點頭,盯著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道:“你來得正好,我方才正想到一件事。”
“單憑母親吩咐。”
大夫人很滿意秋明月的恭順,道:“明玉身子不爽,我今日便帶她回去了,至於祈福一事,就交給你們幾個吧。既是少了一人,未免對佛主不敬,你們便在此齋戒一月吧。待還了願,我再讓人來接你們回去。”
齋戒一月?說得好聽。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誰知道這荒山野嶺的能發生什麼事?況且沈氏和秋明瑞還在秋府。大夫人這是在用緩兵之計吧,先把自己困在這裡,然後抽空對付沈氏。等到沈氏沒有了威脅,自己大概也被她們陷害丟了清譽,也再顏面回去了。而明瑞,本就摔斷了腿,又失去了唯一的支柱母親和姐姐,心傷之下,只有任由大夫人玩弄鼓掌之間。
好,很好。現在她百分之百肯定,昨日遇見薛雨傑絕對是有陰謀的。不,或許她還算漏了一件事。那幅畫
秋明月忽然臉色有些白,雙手緊握成拳。那幅畫,那幅畫那幅畫畫的是什麼?昨日急匆匆離去,她竟然忘記了這個。
憑大夫人那腦子,想不出什麼好計策。這件事必然是薛國侯夫人在背後操作,甚至連她的庶子都搬出來了。薛國侯夫人的手段她見識過,絕對不單單只是讓她在後院‘私會’男人毀她清譽那麼簡單。畢竟寶華寺那麼大,她身邊又時常跟著兩個丫鬟,到時候若分辨起來,薛國侯夫人也未必百分百勝算。
那麼也就是說,這是個連環計。
秋明月嘴唇開始發抖,眼神充滿了血光。
薛國侯夫人,林玉芝,你夠狠。
或許是她此刻身上散發的冷意太過明顯,薛國侯夫人不禁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卻不期然對上她陰森冷冽含著蝕骨憤恨的目光。那目光似鋒銳的刀劍,要將她撕成碎片一般。
她心中莫名一懼,突然變想起那一日秋明瑞墜馬,她失態跑出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目光。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