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說得果然不錯。
秋明玉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遭到攻擊怨懟了,她躊躇的站在原地,因為委屈和焦急,又哭了起來。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拽著大夫人的衣袖,一臉的哭哭啼啼。
大夫人也被這接連的打擊有些無力,何況又有震怒的鎮南王妃施壓,她如何不驚慌失措?
最為憤怒不平的,估計就是薛國侯夫人了。她沒想到這一次精心設計,居然又被秋明月輕巧的給躲了過去,還讓明玉再一次背了黑鍋。
該死,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利用她的畫像來毀壞她名譽?
秋明月虛弱的抬頭,仍舊滿臉淚痕。
“三姐,我知你不喜歡我。可是女子的貞潔清白何其重要,你怎能”她說著又忍不住低聲嗚咽起來。
鎮南王妃拍拍她的肩,“別哭,孩子。今日這事兒既然讓我遇見了,我就不會置之不理。”
秋明月抬頭,不說話,顯然已經傷心悲憤得無法言語了。
演戲麼?誰不會?
大夫人氣得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話來。她根本就不明白今日發生的這些事究竟是誰安排的。又為何讓明玉受到抨擊?
鎮南王妃卻已經轉身,看著自秋明月那一番淒厲指責痛苦出聲後就忍不住轉身卻又礙於禮教收阻半側身的裴思頎。
“裴公子,你可以轉過來了。”
秋明月立即轉身,並讓紅萼和綠鳶給她戴上面紗。身子仍舊瑟瑟發抖,可見有多委屈。
裴思頎看著她發抖的肩膀,又想起剛剛她那傷心欲絕的哭聲。這般柔弱的女子,這般堅強而堅韌卻又無辜可憐的女子,那些人為何要這樣陷害她?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恨。怎麼能幫著那些人陷害這樣一個女子呢?
他懊惱的時候,鎮南王妃的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
“裴公子,請你重申一遍,那幅畫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閨中女子肖像是不容人窺視的。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既然受恩於人又為何恩將仇報呢?殊不知,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之理?”
“如你今日這般任性而為,究竟是想做什麼?便是真有你口中所謂的救命恩人,只怕如今也對你退避三舍吧。”
裴思頎被鎮南王妃一通連訓帶罵,羞得臉色通紅。就要俯地叩首道歉。薛國侯夫人卻突然開口了。
“裴公子,我看你也不是個輕浮氣燥的人。便是感恩心切,也不該這般莽撞才是。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此,倒不如說出來。不然以你今日之舉,非但衝撞王妃和這麼些誥命夫人,還汙人清白。只怕免不了牢獄之災了。”
裴思頎身子一震,臉色發白。
秋明月揹著身子,眼神冷光閃爍。
薛國侯夫人這明顯是在威脅。
薛國侯夫人又道:“我看你十年寒窗苦讀也不容易,做一旦進了監獄,以後的前怕是沒什麼指望了。你年紀輕輕的,何必要用這種方法來攀權附貴呢?剛才我聽你說話語氣,想來你也是一個有才華的人。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只要你用心,又何必擔憂?”
她循循善誘,裴思頎目光隨著她的話漸漸變了。
懊惱、羞愧、希冀、心動
薛國侯夫人笑了笑。
“大昭建國百年,如今正是強盛國力之際。當今聖上乃千古名君,求才若渴。只要你有真才實學,還怕不受重用嗎?”
秋明月眼神更加冷漠,薛國侯夫人這明顯是恩威並重。先重重地威脅,然後再以利誘惑。
這個世界男子都以權利功名為重,薛國侯府堂堂貴胄之族,薛國侯也頗受皇上重用。若能得薛國侯夫人一句承諾,可謂前途無量啊。
裴思頎已經心動了,方才對秋明月的憐惜愧疚之情也消失殆盡。
鎮南王妃卻瞥了眼薛國侯夫人,似笑非笑道:“久聞薛國侯夫婦感情甚篤,卻不想,侯爺竟顧惜侯夫人致此。不惜違君臣綱常,在府中對夫人說起國事來也洋洋灑灑毫不顧及。此番深情厚誼,但是讓本妃大開眼界呢。”
她說的是雲淡風輕,但是薛國侯夫人聽的卻是大驚失色。
自古女子不言國事,否則便是有違君臣綱常。這說得輕一點無非就是私下幾句揣測而已。可若說大了,便是對君王不敬,情節嚴重肯能還會抄家滅族。
薛國侯夫人當即白了臉,鎮南王妃卻不容她辯駁,繼續說道:“不過你一個二品臣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