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怒極的鳳傾璃也讓人不動聲色的在那屋子裡空氣中下了點迷幻神智的藥,他已經有些意識不清。
只是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喚他。
他靠在窗欄上,迷茫的回過頭來,便見輕紗帷幔後,有娉婷女子款步而來,聲音嬌弱而如黃鶯出谷。隔得那麼遠,他竟然都能聞到她身上的幽幽清香,令人心醉神迷。彷彿那是期待多年的夢,又彷彿是沉睡壓抑的慾望蠢蠢欲動。他看著輕紗飄浮後的女子衣袂翩躚,青絲如墨,帶著幾分飄逸的姿態向他奔來,只撲他的懷抱。
心裡忽然有什麼炸開,周身緩緩起了一陣火。來不及思索,他已經掀開最後的紗幔。在她還未抬頭在暗淡的光線類仔細看清他的容顏,他已經將她牢牢抱在懷裡,並且低頭吻住了她。
鄭馨怡本是大家閨秀,這些年又養在佛門清靜之地,從未靠近任何男子。便是回宮後,鳳傾玥日日陪在她身側,對她也是禮遇有加,從未有半點冒犯。哪裡經歷過如此風流陣仗?她立即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張唇要喚‘阿玥’。然而抱著她的男子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趁著她啟唇的瞬間,長舌直驅而入,攻佔了她的城池。
此刻的鳳傾翔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懷中的嬌軀柔軟而嬌嫩,散發著處子的芬芳和甜蜜。
鄭馨怡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大腦一片空白。被自己心上人如此擁抱擁吻,她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早就心旌搖曳目眩神迷了。
男子環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她能感受到他呼吸間的灼熱以及唇齒相纏間微微的酒意。
鄭馨怡模模糊糊的想,方才在席間,太后問鳳傾玥是否想娶她的時候,鳳傾玥桌子上擺著酒杯,似乎已經喝了好幾杯了。那個是禍的他,是否心中複雜徘徊?矛盾糾結?他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在想著,藉著酒意行如此大膽之事?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無論誰對她有念想,也沒有用了?
當真如此?
她被自己的臆想佔據了所有的思考,卻沒有想過,以鳳傾玥的為人,即便對她心有戀慕憐惜,也不會這般衝動孟浪。不,應該說,如果換成平時,她有足夠的時間和清醒的神智去思索去探究。然而就在踏出昭陽殿之前,已經被那張字字含情的字條打亂了神智,隨後被小廝的話激得心神動盪而後又被紗幔後頎長的身影勾住心魂。最後再被男子有力的臂膀緊緊湧入懷裡的驚喜情動,已經讓她再也不能清醒。
鳳傾翔畢竟是練過武功的,為人又有些多疑。窗外一陣冷風吹進來,他忽然一震,就要推開懷中的女子。鄭馨怡卻不允許他在此刻退縮。她瞭解鳳傾玥,他那樣人,自控自律,鮮少有酒醉失態的時候。如果不借著這個機會讓他要了自己,等到兩人分開,他一定又會對她敬而遠之。
所以,幾乎是在鳳傾翔神智一分清醒要推開她的那一刻,她卻立即雙手抱住他,主動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並且騰出手來解下了披風的帶子。
“別走,阿玥”
她一扯開帶子,動作毫不停留,又扯掉了腰帶。腰帶落下,身上精緻華貴的宮裝立即散開,露出裡面白色的裡衣。衣領也被她自己大力給扯開了,露出一抹白。
漆黑的屋子裡,窗外有星光閃爍,虛虛掩掩的灑進來,將那一抹白清晰的照亮在男子有些迷亂的眼睛璃。那是一抹純白,有月的清輝有玉的清潤,在女子動人優美的脖子下勾畫出精緻的鎖骨,隱隱泛著清香,在這黑暗的空氣裡散發開了,也讓鳳傾翔本就渙散的神智再次迷亂,神智沒有聽清楚她呼喚的名字。
趁著他一個失神,鄭馨怡乾脆將自己的衣衫脫掉,領間的衣服三開,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
鳳傾翔眼神立即似燃了火,他抓著她的手,與她調換了個方向,剛好遮住了唯一瀉進光亮的窗子。以至於鄭馨怡迷離的抬起頭來,無法藉助唯一的光線看清他的容顏。他卻已經微微俯下身來,將她壓在了房裡唯一寬大的床上。
冷風吹起,那重重疊疊的帷幔劇烈的起伏,合著被鳳傾翔放下的床幔一起落下。束床幔的銀鉤在風中搖搖晃晃發出輕微的聲響。
而帳內,輕袍緩帶,玉勾金釵,齊齊拋了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榮親王妃帶人來到了風波亭。腳步聲靠近,沉浸在情慾中的二人齊齊一震。正在這時,忽然一陣冷風,窗戶破例帕拉作響。隱隱一絲白光照進來,剛好刺進鄭馨怡迷亂的雙眼。也讓她短暫的,迅速的看清了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是誰。
接著,就是她震天的驚叫聲。
而鳳傾翔比她更快,幾乎是在腳步聲響起的時候,他立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