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野心私慾,卻無端端連累這麼多人。這冰冷皇權,要來何用?或者,上位者都喜歡以這樣的方式來宣告自己的成功?以鮮血染就的康莊大道,來襯托他們成功的喜悅和威嚴?
不多時,那些守宮的侍衛全都被大皇子的人殺得乾乾淨淨。
秋明月雖然心神有些恍惚,但她向來擅長一心二用,自然見到了大皇子這批人馬的厲害程度。招招狠戾,神情冷漠而森寒。不像是士兵,倒像是死士。
這時候,一個太監急匆匆出來,見了大皇子就躬身稟報道:“殿下,您可回來了,洛王已經控制了皇上,如今正在御書房逼皇上寫禪位詔書。”
大皇子眯了眯眼,“知道了。”
他忽然拔劍,只見雪光一掃,隨即劍入劍削。那太監瞪大眼睛,而後慢慢的倒了下去。他看也不看一眼,淡聲吩咐。
“去看看其他幾個宮門,如有叛賊,立即殺無赦。”
“是。”
立即有幾隊人馬分別列出來,往其他幾宮門而去。
大皇子招了招手,“去御書房。”
“是。”
他身後幾千人經過方才的廝殺,大隊人馬異口同聲的回答,而後齊齊向御書房而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鳳傾璃才帶著秋明月躍下房頂。秋明月回首看躺在地上的太監,淡淡的月光灑下來,只見他脖子下有血慢慢暈染開來。流血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脖子。那裡,很細的一條傷口,若非秋明月天生五識敏感,也是看不見那幾乎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的傷口。
“鳳傾寰為什麼要殺他?”
“他如今雖然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回來的,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趁機奪位。這太監雖然是他的人,但是這種宮廷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要知道,太監的嘴最不牢靠。今日可以做他的臥底,明日也可以投靠他人。反正棋子已經發揮了他最大的效用了,活著也沒有用,不殺還能幹嘛?”
鳳傾璃臉色淡淡,語氣不悲不喜。這種事,在皇室已經屢見不鮮。
秋明月卻緊抿了唇,手心有微微的汗沁了出來。
鳳傾璃發現了她的異樣,不由得回頭關切的看著她。
“萱萱,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沒。”
秋明月已經恢復了冷靜,對他笑了笑。
“現在我們去哪兒?御書房麼?”
鳳傾璃蹙了蹙眉,但見她臉上確實無異樣,又想起今日親眼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怕是受了些驚嚇,又有些心疼起來。
“你若是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
秋明月搖搖頭,“你半夜進宮,定然是有要事,豈能為了我半途終止?”
“什麼事也沒有你重要。走吧,我帶你回去。”他說著就要帶著她出宮。
“子靖。”
秋明月卻不走,“你是擔心父王吧。”
鳳傾璃腳步頓住,背影頎長又微微有些蕭索。只是一頓,他便回頭道:“是我太過憂慮了,父王武功高強,便是和大皇子對上,也未必會吃了苦頭。”
“你不是擔心大皇子,你是擔心皇上會趁此機會對父王下手。”秋明月篤定的看著他,似已經看盡他心底深處。
“今晚的事情分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以你的性格,定然是當做一場好戲,無論如何,他們今晚都不會成功。你只是擔心皇上會趁著今天這個絕好的機會,將父王推出去當擋箭牌。然後他就可以恢復你的身份,接你回宮。”
鳳傾璃看著她,良久苦苦一笑。
“萱萱,有時候我希望你不要那麼聰明。”
秋明月走進他,“我們去吧,晚了父王可能真的有危險。不用擔心我。”
鳳傾璃想了想,有些猶豫。
“萱萱,待會兒可能有危險。”他又皺眉,無奈道:“我還是不該帶你進宮的,今夜這局面太過混亂了。洛王和大皇子兩相爭執,必定會兩敗俱傷。到時候,必定又是一番廝殺。你——”
“我沒那麼嬌弱的。”
秋明月不想在這兒繼續廢話下去,拉著他往前走。
“御書房在哪兒?我不認得路的。”
鳳傾璃只好跟上去,叮囑道:“待會兒不準離開我身邊半步,這樣我才能近距離保護你。”
“知道了,這話來的時候你就已經說過了。”
御書房是皇帝辦公的地方,玉璽和軍政要務都在那個地方。鳳傾璃攬著秋明月,一路上以輕功躲避周圍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