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垂落,如斯女子,難怪
那邊四皇子也道:“本宮也時常聽聞京都七絕的名號,今日倒是有幸見到七絕之首,嫂嫂果真秀外慧中,尊榮雅緻。”
四皇子非女眷,倒是不用在公眾場合對秋明月行禮,但是他比鳳傾璃小一歲,便是在鳳傾璃身份未明的情況下,也是要稱鳳傾璃一聲堂兄的,所以秋明月這一聲‘嫂嫂’,倒是當之無愧。
她想著,德妃是個笑裡藏刀的人,她的兒子,只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只不過這般好顏色,還真是讓天下女人都嫉妒啊。
瞧瞧,他身邊的洛住蓮本來也是個美人,但是和他一比,瞬間就黯然失色了不少。四皇子成婚後便在宮外分了府邸,他年紀小,倒也不是個好色的,但是府中難免還是有幾個姬妾的。據說四皇子身邊的姬妾雖然少,但個個都是頂尖的美人。她想,估計是因為他自己日日對著鏡子瞧見自己的美色,如果身邊的人長得太差,他會看不習慣。
呵呵,倒不是說鳳傾墨有多貪戀美色。那是一種自身的優越感,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尊貴。
秋明月笑笑,點點頭,不語。洛竹蓮打量了她幾眼,眼神倒是沒有多少敵意或者嫉妒。她和秋明月在此之前也只有一面之緣,也就是去年在鎮南王府那一面。那個時候或許她對於京城各大閨秀中脫穎而出的庶女秋明月有些看不起或者嫉妒。但是一年過去了,她嫁給四皇子也有好幾個月了,心性倒是變了很多。再說如今又年長了一歲,倒是沒有之前的那些不平或者鬱悶。
人都認完了,宇文溪才跑過來,滿眼興奮的問。
“明月姐姐,昨天我給你的那棋局破了沒有?”
旁邊淡定飲茶的洛竹音頓了頓,目光也看向了秋明月。
太后這時笑道:“原來你昨天跑去榮親王府,還是為了你的棋局?”
“那當然。”
宇文溪脫口而出,忽覺這話不對,輕咳一聲,而後義正言辭道:“誰說的?明月姐姐生病那麼久了,我是擔心她,所以去看她的。那棋局嘛,只是順便。”
“是嗎?”
鳳傾璃閒閒看了她一眼,“我看你關心你那棋局是真,看她是順便吧。”
宇文溪有些心虛,“誰誰說的?”
鳳傾璃揚眉,眼神明顯挑釁。
宇文溪被他看得更是心虛,遂偏過了頭去。纏著秋明月道:“哎呀明月姐姐,你告訴我,那棋局你破了沒有?上次我回去,好不容易跟我爹打了個平手。然後他就擺出了這副棋局,還說他研究了幾十年都沒研究得透。如果誰破了這棋局,他就拜睡為師”
秋明月本來在優雅的喝茶,聽了這話突然就被嗆到了,連連咳嗽。
宇文溪一頓,鳳傾璃已經伸手去拍秋明月的背,眼神擔憂。
“如何了?”
大殿內所有人都看著秋明月,秋明月好半晌才恢復過來,有些不習慣這麼多目光。
“我沒事。”
她神色有些古怪,嘴角抽了抽。想著,如果平安侯知道那棋局被她給破了,那表情,估計夠精彩的。
鳳傾璃鬆了口氣,又瞪向宇文溪。
“就因為你那破棋局,她研究了大半個晚上,昨天晚上只睡了兩個時辰。你現在還在這兒鬧,沒看見她臉色不好麼?”
秋明月蹙眉,剛想制止她。宇文溪立即就露出愧疚之色,“啊?明月姐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上面,太后放下了茶杯,關切的問道:“明月,你身子還沒好麼?可是還有什麼不適?要不讓太醫來請脈吧。”
“不,不用了,皇祖母。”
秋明月連忙搖頭,面色有些歉意。
“我已經好了,剛才只是被嗆到了而已,沒有相公說得那麼嚴重。”
太后點點頭,又嘆了口氣,目光帶了幾分回憶之色。
“看見你,我就想起了馨怡。哎,那孩子也是自由身子骨弱,走兩步就暈倒。去五臺山靜養了這麼些年,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德妃在一邊溫和道:“太后不必擔心,前幾天母親進宮才與臣妾說起,家兄來了信,信中提到了馨怡。說馨怡雖然看起來還是柔弱,但是已經好了很多了,想來應該已經好了七八分了。看來這五臺山的確適合靜養。”
淑妃接過話來,“臣妾記得,馨怡也快十五歲了吧,十餘年不見了,不知道長成如何模樣了?”她溫和淺笑,道:“那丫頭自小就生得極好,如今怕是亭亭玉立如花似玉了。”
太后笑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