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無二的深情繾綣,似乎再也看不見這塵世繁華。而他,也早就被她關閉在心門之外。
不,應該是說,他從未走進她的心。
那麼,初見之時她看過來的那一眼,又算什麼呢?
她說他長得像她一個故人,然而回到軒轅以後,他就暗自調查了她在揚州的所有,從出生到成長,事無鉅細,都調查得清清楚楚。除了她三年前落水醒來後性情有所變化,卻從未發現她那十幾年生命中有什麼特別的男子出現。更何況她本就是大家閨秀,礙於世俗禮法,也不會與任何男子有過多的接觸。
她是騙他的嗎?
不,他看得懂那一刻她眼神裡的回憶和飄渺,若非是生命中尤其重要之人,她不會露出那般悵惘又嘆息的神色。
那麼那個人是誰?容燁?不,不可能。從他離開那日,容燁看她的眼神,雖有壓抑渴望的愛戀,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的隱忍和放手。而她看著容燁卻只是淡淡的,君子淡如水的神情。那個人不是容燁。可是,到底是誰呢?
他低頭思索,門外卻傳來太監的高呼聲。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統一起身,待孝仁帝,太后和皇后走進來坐下後,才全體跪下,高呼萬歲。端木清軒轅逸和軒轅文玉是別國皇子公主,又是以使者的身份來恭賀太后壽宴,所以不用行跪拜之禮,只象徵性的拱手錶示尊重。
孝仁帝一揮袖,“眾卿平身。”
“謝皇上。”
所有人坐回自己的位置。
孝仁帝看了眼軒轅逸和端木清,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而後朗聲道:“今日太后壽宴,眾卿不必拘禮,開懷暢飲即可。”
“是。”
大殿內轉瞬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歌舞昇平,舞姬上前,擺動優美的臀部,舞出絕美的舞姿,輕紗如夢,帶起層層漣漪。玉杯碰撞中,孝仁帝和藹可親的看向軒轅逸和端木清。
“軒轅皇子和西戎五公主遠道而來,不知可否習慣我大昭風土?”
端木清眼神慵懶而嫵媚,笑得妖魅多姿。
“皇上客氣,大昭民風淳樸,本宮甚是喜歡。”
軒轅逸也淡笑自若,“誠如端木公主所說,本宮未有不適。”
“那就好。”
孝仁帝笑眯眯的點頭,“既如此,幾位可在大昭多住些時日,也好賞我大昭風景,體驗我國風土人情。”
“甚好。”端木清笑容可掬,舉杯暢飲。
“難得陛下寬厚,本宮不甚感激。”
軒轅逸也笑得溫和,卻道:“此次趕赴大昭,乃是為軒轅和大昭兩國和平而來。”
觥籌交錯中,已經酒過三巡,周圍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軒轅逸聲音清淡,卻足以落入這大殿內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舞姬早已退下,他站起來,拱手對孝仁帝道:“陛下仰承天恩,仁義天下,我皇敬重,願與大昭聯姻,結為秦晉之好,永不開戰。”
大昭朝臣面露喜色。如今亂世,三分天下,各國皇帝都有逐鹿天下的野心。但是大昭去年才出現了內亂,朝中新貴剛起,不堪大任,又經歷了與軒轅的戰爭,國力實在大不如前。如果此時與軒轅結盟,剛好可以避免西戎趁機攻打而措手不及的隱患,所以年老的大臣都心中高興。唯有孝仁帝面色不改,眼中含笑。
“皇子千里迢迢遠赴我朝,朕豈能不允?”他看了眼坐在下方面色含羞的幾個女兒,面色更為柔和。
“朕的長公主也有十五歲了,就”
“陛下。”
軒轅逸卻突然打斷了他,雙眸誠摯而堅決。
“我已心有所屬,但望陛下成全。”
孝仁帝一愣,鳳傾柔又羞又怒。
“不知皇子心屬何人?”
男子微微一笑,如玉的手指向坐在席間溫雅沉靜的秋明月。
“她。”
一言落,滿座皆驚。幾乎是在軒轅逸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酒杯就化為了利器飛向了軒轅逸。讓在座的百官以及上首的孝仁帝太后都再次驚了驚。然而下一刻,軒轅逸輕輕一揮衣袖,酒杯穩穩當當的被他握在了手心裡。回頭對出手的鳳傾璃淡淡一笑,“上次一別,世子的武功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可喜可賀。”
“你也不差。”鳳傾璃面色冷沉,淡淡譏嘲道:“不過比起武功,大皇子的臉皮似乎更厚了。”
軒轅逸不生氣,反而高舉酒杯,對著鳳傾璃遙遙一敬。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