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小腿上的痕跡,蕭凌遠真是羞得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這哪裡是什麼蟲子咬的分明是張阿牛那混蛋親他身子的時候留下的讓他別留在脖子上,怕被人看到不好,他竟然竟然在他的其他地方留了好多,大腿內側,小腿上都有,連臀部可能都不能倖免
都怪張阿牛,他都說了不要的!還好張大寶沒起疑不然自己真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
張阿牛特地把兒子叫去打下手,一來是為了防止先生尷尬,二來還有別的目的,那便是早早地打發走了兒子,他得好好地跟先生說說話。
昨晚發生的事情太過讓他震驚,他從來不知道他們村子後面的靈山上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他尚且什麼都來不及問,先生就給扭了腳,當下他心疼都來不及,又哪裡來的時間去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給兒子懷裡塞了兩個肉包子,拍拍他的腦袋道:“去通知你的同窗吧,通知完了去找小虎玩,晚些再回來,知道不?”
“大寶不要和小虎玩,要回來陪先生。”
“就是怕你回來吵到先生休息,乖了,先生睡不好,回頭不喜歡你了。”
張大寶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轉,好像先生確實不喜歡被人打擾呢,點了點頭妥協:“好吧,那我去啦爹爹,你可要照顧好先生。”
“還用你這臭小子說,趕緊的!”
兒子走了,他把稀粥盛在小碗裡放一邊涼著,又在菜碟子里弄了些開胃的腐乳小菜,配上一個新鮮出爐的肉包子,在廚房裡楞了一會兒神,驚覺包子和稀粥都快涼了,忙端著給先生送了去。
“先生餓了吧?來吃些東西。”
蕭凌遠想起身,被張阿牛制止了:“就在床上吃,你不方便,我餵你。”
只是腳崴了,又不是手殘廢了,哪裡需要他喂。蕭凌遠瞥了他一眼,接過餐盤,默默低頭吃了幾口。
他有心事,胃口自然不見得好,吃了幾口就還給了張阿牛,搖搖頭:“飽了,你拿走吧。”
包子咬了一小口,粥也只是喝掉一半,張阿牛恨不得自己嘴對嘴的喂他,但先生不願意吃,他逼著他吃又怕他會不舒服,只能就著先生吃剩下的三下五除二塞進嘴裡,又一大口地稀粥把包子過進了肚子裡,抹了抹嘴,在他床邊坐下,道:“先生吃過的包子,味道特別好呢。”
自己都心事重重了,他還有心情調笑自己,蕭凌遠真不知該說他什麼了。
“好了,兒子走了,你也乖乖在我床上躺著了,是不是該告訴我,你昨夜做什麼去了?為什麼要一個人去靈山上?”
該來的還是來了,蕭凌遠的手絞著被子,咬著唇,他實在是太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阿牛。
可男人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看到他尷尬,卻一點為他解圍的意思都沒有,就這般牢牢地看著他,似乎自己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這般看到他地老天荒一樣。
蕭凌遠從沒想過張阿牛能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被子被絞成麻花了,終於崩潰似的開口:“你別問了,我不能告訴你。”
張阿牛猜測過蕭凌遠可能有的各種回答,並且覺得自己媳婦兒幹了什麼自己都能接受,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他對自己還未完全敞開心扉,保留著秘密,把自己當個外人,什麼事情都瞞著他。
英挺的濃眉蹙了起來,張阿牛把他半躺著的身子擺正對著自己,迫著他直視自己的目光,臉色微沈:“你人都是我的了,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這顯然就是張阿牛的邏輯了。他心思單純,沒有蕭凌遠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在他眼裡,蕭凌遠整個人整個心都應該是自己的,任何理由都不足以成為他瞞著自己的原因,可蕭凌遠不這麼想,畢竟他所涉及的事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果東窗事發,他被處死,至少不會連累到張阿牛,他們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至少名義上是這樣的。
聽男人說得霸道,蕭凌遠心裡又高興又難過,他喜歡被他這麼理所當然地當所有物般,卻又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告訴張阿牛
他搖搖頭,嘴巴緊緊抿著,不肯說話。
氣氛一陣陣的尷尬著,張阿牛看著蕭凌遠,蕭凌遠閃躲著。這陣僵持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以張阿牛的失敗告終。只見他嘆了口氣,放開蕭凌遠,口氣悲涼:“我知道先生從心底其實是看不上我的,你們城裡人,又是有文化的,有許多事情,就算是告訴我這麼個鄉村野夫,我也未必聽得懂。你不告訴我,自然是因為阿牛不配聽你了。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沒用,無法成為和你分擔喜怒哀樂的那個人。”
他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