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兒吧,就算兩口子也別那麼黏糊。”蕭凌孤隨手拿起放在邊上的書冊,翻開看了起來,不再說話了。
蕭凌遠知道這是他不想說話的徵兆,也不做聲,心裡則暗暗地鬱悶起來。
他大哥這人惜字如金是出了名的,平日裡除了必要的,都不會多說一個字,如果這一路自己都要和大哥一塊兒,那不是無聊死了?無聊他也不怕,只是心裡掛念著張阿牛父子兩個,難免有些坐立不安。
蕭凌孤抬頭望了他一眼,瞭然地從邊上拿了本書冊給他。
他不想看書啊,他想跟他的阿牛哥說話
不過蕭凌遠可沒有勇氣反抗他大哥,只能接過,不知所云地看著,從沒有覺得書是那麼乏味的存在。
63
另一個車廂裡,張大寶生平第一次拿到那麼貴重的禮物,簡直愛不釋手了,連離開村子的小小傷心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小球是漂亮的銀色,外面有好看的花紋,中間鏤空著,看來是存了些香料,放在鼻子前一聞,那種幽香是張大寶從沒聞過的,只覺得聞一下都心曠神怡。
“爹爹,你也聞聞,好香哦。”
張阿牛接過聞了一下,這香料肯定十分貴重,更不提這種精緻的小球,他們這種農村人是看都沒有看到過的,那個蕭家能用得起這樣好的香料,那麼精緻的玩意兒,想來真的是比他想像中還不知要富貴多少。
把香球還給張大寶,張阿牛掀開簾子朝外面看去,先生的馬車在他的前面幾丈遠的地方,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跑著。不知道先生的身子受不受得了馬車的顛簸,不過他大哥應該會照顧他的吧自己怎麼才離了他這一點時間就想他了,這蕭家大哥為何要棒打鴛鴦,他很想親自照顧他家先生啊!
鬱悶地把頭探了回來,張阿牛憤憤地撓了撓腦袋,和他的先生一起品嚐著相思之苦。
從徐州到京城,騎馬約莫要走上半個月。幸好一路都是官道,除了一片需要走一日一夜的林子外,沿途都有補給,這路也算得上好走。
張阿牛和張大寶都是第一次乘著馬車出遠門,張大寶昨夜沒睡,馬車才駛了半個時辰,便抱著他的新玩具在張阿牛腿上打起了瞌睡。而張阿牛也沒心情看外邊的景色,先生不在,他什麼心思都沒有。
馬車走走停停,天快黑下來的時候,便停在了一個小鎮上,蕭家大哥決定在小鎮上投宿。
小鎮人人口不多,客棧也十分簡陋,見到有著華麗馬車和看著身價不凡的公子來投訴,小老闆簡直是把他們當財神爺了。
“老闆,我們要四間上房。”蕭三拿著銀子跟老闆說著。
“哎呦公子,我們小小地方,一共才三間單間,剩下的都是通鋪,真不是我們不想做您的生意實在沒有”
“沒有?我去問問我家少爺。”
蕭凌遠這一行人,正在客棧用餐,他們原本的計畫是,蕭凌孤和蕭凌遠各一間房,張阿牛和張大寶一間,蕭三蕭四共住一間。聽蕭二說這兒只有三間房,張阿牛心思活躍了起來。不能和先生一輛馬車,至少可以和先生睡一間房,他可以讓先生和大寶睡床,自己在床下守著他們睡沒有四間房,真是天助了他。
“大少爺,我和蕭四住通鋪吧,這樣房便夠了。”蕭三表態道。
蕭凌孤搖了搖頭,輕道:“我和小遠一間。”
張阿牛剛升騰起來那點小小的心思就被無情地破滅了,鬱悶無比地加了塊豆腐狠狠地咬。
其實,蕭凌遠也有著自己的心思,他挺願意自己睡一間房的,這樣的話,夜裡張阿牛可以來找他,也不會有人知道。兩人一個白天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至少能好好說說話,解解相思意,可流年不利,這兒連足夠的房都沒有。他跟他的大哥睡,就一點跟張阿牛親近的機會都沒了,他不禁懷疑,大哥是不是故意的?
蕭凌遠委委屈屈地看了張阿牛一眼,張阿牛也正在看他,這對小情侶如同被王母娘娘打散的牛郎織女,飯桌上那麼多人又不能說什麼,只能悄悄地眉目傳情著。
阿牛哥,我想你
寶貝先生,老子也想死你了
都怪我大哥不好,我想跟阿牛哥一輛馬車
阿牛哥也想跟你一輛馬車啊,沒我親自照顧你,我總是放心不下
桌子底下,蕭凌遠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被碰了一下,他臉微微地紅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張阿牛伸了長腿過來碰他。
隔著褲子,其實碰不到面板的,但這種在他大哥眼皮子底下,想法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