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站在風裡我都怕他被吹跑,跟麥子似的,如果爹動了手,豈不是一個指頭就把他戳飛了?”
更重要的是,他哪裡捨得動蕭先生的一根毫毛,連抱他親他都不敢下重手,就怕把他給弄疼了弄哭了,心疼的那個還不是他?
“爹說的也是,先生肯定打不過你呢。”張大寶點頭,表示同意他爹爹的說法,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今天爹爹去找蕭先生所謂何事,又問:“那後娘呢?爹你還要給大寶娶後娘嗎?”
還娶個屁!要娶也是把你那拼命在後面拖老子後腿不讓老子娶媳婦的先生給娶回家來給你當後爹!
“不娶了不娶了,你不同意爹哪裡敢娶!”沒好氣地說了句,幫兒子把衣裳脫了蓋了被子,道:“快睡覺了,大人的事情你小娃娃少管。”
心頭大患順利解決,張阿牛湊上來在張大寶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得甜甜的:“嗯嗯,不要後娘,大寶有爹爹就夠了。”
已經很晚了,張阿牛自己也脫了衣裳躺床上,兒子很快就呼吸均勻進入了夢鄉,他卻怎麼都睡不著了,心思混亂的很,像被一隻張牙舞爪的高貴小白貓給用爪子抓得一道一道的,又疼又癢,全是無以名狀的感覺。
之前在蕭凌遠家裡,所有的事情都彷彿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的理智完全找不著北,一切順著本能而行,看到他生氣得肩膀發抖小臉發白,不管不顧就親上了他的小嫩嘴兒,看見他淚珠子在眼眶裡轉啊轉的,什麼都來不及想,就把他摟在懷裡輕輕愛撫。
如果這樣了他還不知道自己對那蕭先生是什麼感覺,有什麼心思,恐怕他便連他兒子張大寶都不如了。
張阿牛嘆了口氣,想到以前那些不堪記敘的淫夢,如果跟蕭先生說,自己在夢裡讓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不知廉恥的事,他的小臉肯定會氣得通通紅,然後使勁捶他打他砸他,罵他不要臉的吧?張阿牛想到那個畫面,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的花拳繡腿自己才不怕,自己皮糙肉厚,大不了等他打累了,氣喘吁吁了,再把他一把抱在懷裡,這樣或者那樣的親他,把他親成一灣春水軟到在自己的懷裡,手還會乖乖地圈住自己的壯腰,乖巧服帖地讓自己抱著他
這個想象讓他心癢難耐了,不,這不僅僅只是他的想象,今晚蕭先生分明就這般做了,在他惹哭他又摟著他安慰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圈住了他,然後緊緊地摟住他的腰,和他貼得很近很近,近到一呼吸就聞到他沁人心脾的香味,一低頭就能親到他柔軟芳香的臉蛋。
張阿牛從沒想過一個男人的味道都能那麼誘人,那麼好聞,就跟山間最清淡漂亮的小花兒似的,沒有女人塗脂抹粉後的刺鼻香味,淡淡的,把自己燻得整個人都燥了起來,就想跟他再近一點,仔細找找這好聞的味道都是哪裡來的,然後把他從頭到尾都親上一遍,他細長的眼睛,他粉粉的小嘴,他精緻的下巴,還有他被衣裳包裹得密不透風的身子。
真是該死的誘人!
比起他充滿著吸引力的身子和味道,更讓張阿牛熱血沸騰的是他欲拒還迎的姿態,出乎意料的主動,他摟得自己這般緊,身子微微顫抖著,跟個第一次到男人懷裡投懷送抱,擔心自己不夠矜持,怕被情郎看不起的黃花大閨女,卻又不肯放手,要讓情郎把他抱得更緊,最好貼得一絲縫隙都沒有才好。
蕭先生也是喜歡他願意跟他好的吧?不然為什麼被他的賤嘴惹哭了,一慣比他能說百倍,對他冷嘲熱諷的蕭先生會露出那般哀傷的眼神,好似被他深深傷了心。自己親他抱他的時候,他只是一開始象徵性地躲閃推拒了一下,然後便依偎著自己讓自己為所欲為。
甚至到了後來,他都一鼓作氣想把他吃進肚子裡,想更深更多地侵犯他,甚至對他做出只有夫妻之間才可以做的行為,也不見他奮力地反抗。
雖說即使他反抗了,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蕭先生像一隻小兔子乖順地由著他亂來仍然讓張阿牛跟吃了蜜似的甜得發慌。他舔了舔唇,發現自己簡直是口乾舌燥,扭頭看了一眼睡得一臉香甜,砸吧著嘴的兒子,張阿牛憤憤地想,都怪這臭小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得壞了他親爹的好事,害得他現在慾求不滿,如何都睡不著覺。
不知那蕭先生是否也和他一般孤枕難眠,輾轉反側地想著他。就算他想自己,也不會說出來的吧,他那麼倔強又那麼要面子,想讓他那小嘴兒說句好話簡直是比登天還難,還不如就直接親上去,他就沒辦法了,只能發出好聽而誠實的呻吟,想反抗都是做不到的。
張阿牛想明白了自己喜歡先生這一事實,心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