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生你站住!”張阿牛背上背了個大包,手上兩杯酸梅湯,先生疾步往前走,他也顧不上酸梅湯灑出來了。,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
“放手!我不要同你說話!”掃興,沒有比這家夥更掃興的人了!
“你不聽話,到處亂跑,害得老子找不到你,還有道理了?”張阿牛也是被他氣到了,可看先生被氣惱的小模樣,口氣自然而然地柔了下來,只是質問了一句,沒有剛才那般兇巴巴了。
“我哪裡到處亂跑,而且,就算我到處亂跑,你就能兇我了?”蕭凌遠一開始彆扭地別過臉不肯看他,被他抓得太緊了,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我我”張阿牛有一百張嘴都說不過這個蠻不講理的嬌蠻先生,唯有一口火氣往肚子裡咽的份。深嘆一口氣,耐著性子哄他道:“好,兇你是我不對。你先別生氣了,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我不能生氣?剛才誰大聲朝我嚷嚷的?”
“哎呀,我錯了還不行麼。好了好了,我也是找不到你人,著急的。你看,這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怕你出了事,才會不小心語氣重了。來來,這邊坐下,坐下再說。”邊上正好有個石凳,張阿牛也不顧人來人往都有人瞧著,連拉帶拽地把蕭凌遠按到了石凳上坐著。
被男人這麼兇,蕭凌遠心裡那口氣還是沒順過來,委屈兮兮的,頭朝著另外一邊不肯看他。
“不氣了啊?阿牛哥錯了,應該好好地問你,不應該一上來就吼你。你看,我買的酸梅湯只剩一半了,兩杯都給你喝,你不生我氣了行麼?”
先生對他不言不語,簡直比對他拳打腳踢還讓張阿牛難受。張阿牛心裡安慰著當男人的總要讓著自己媳婦兒,更何況媳婦兒肚子裡還有著自己的娃呢,這般想著,不自覺又狗腿起來,獻寶似的把撒得只剩兩個底的酸梅湯給先生遞去。
“沒胃口,不喝!”
“不能不喝,這天那麼熱,你生我氣也不能渴著我們的寶寶是不是?”
“張阿牛!你少拿孩子做藉口,剛才你兇我的時候怎麼不擔心嚇著寶寶了?”
“哎呦,我的好先生,我都說我錯了,以後不敢了。你乖乖地喝了酸梅湯,阿牛哥再帶你看雜耍,嗯?”
這般好言好語的,哄了先生很久,就差當街下跪賠不是求原諒了,蕭凌遠的臉色才緩過來,勉勉強強地喝下了酸梅湯,看男人當真著急得滿臉的汗,留下了一口,給他遞去:“你也喝。”
“哎!”高高興興地就著先生的口水,咕咚兩口喝完, 張阿牛估摸著先生這是不氣了,幫他擦擦腦袋上的汗,道:“你接下來不許離開我半步了,剛才真的把我的魂魄都嚇掉了。我怕你被仇家給抓去報仇呢。”
“想什麼呢!光天化日之下,誰敢抓人這是京城,又不是荒郊野外。”蕭凌遠橫了他一眼,心裡倒是知道剛才真把男人給嚇到了,語氣也軟了下來,手偷偷地伸進他的手掌心,柔聲道:“我剛才剛才見那攤子上玉飾好看,想選兩個,和阿牛哥一人一個。”
90
張阿牛心裡一熱,反握住先生軟軟的手道:“這是不是就是書裡說的定情信物?先生想給我送定情信物?”
“什麼定情信物,只是見你沒個像樣的飾品。我家裡的雖說名貴,但多食是御賜的,不方便送你,而且而且我也想親手挑一個,再刻上字”
“那還等什麼,趁著人還沒收攤,咱們選兩個一模一樣的,你一個我一個,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媳婦兒,我是你相公了!”張阿牛被先生的主動樂得見牙不見眼,站起身來,拉著先生的手,就往那小攤處去,也不管蕭凌遠光天化日之下被他這般牽著,臉俏紅俏紅的,渾身不自在。
“哎呦,兩位公子又來了!”玉飾店老闆眼尖,見他們回來,知道那月色衣裳的公子是有錢的,剛才賠那塊小玉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忙諂笑著招呼他們。
“是,老闆,嘿嘿,剛才不好意思了。我們要買玉!”
“沒事沒事,你們看還有啥要的麼?小店的玉可都是能刻字的,送人自戴都好。”
“這我不懂,要問他。”張阿牛把他身後的蕭先生扯上前來,在他耳邊悄聲道:“媳婦兒,你說,刻什麼好。”
張阿牛這混蛋,就是被自己要送他定情信物給樂昏了頭腦。蕭凌遠紅著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老闆解釋了
本來,張阿牛沒咋咋呼呼的,他還能讓老闆刻個曖昧些的字,老闆許是會以為他是送給自己娘子的,現在這大嗓門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