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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死劫?哪有這般準時迴圈往復的死劫?”無卦滿是疑問,可長青卻已閉上了眼,不願再答。

無卦是個識趣的,“那你好身歇息,我去要點熱水來。”

“不必了。”他閉著眼伸出手,倒是很準地直接牽住了她,他手冰得讓無卦心驚,禁不住抖了一下。

“抱歉”左非色歉意地收回手,“我這般情形,不要太多動靜叫別人知道。炭爐就足夠了。過一個時辰就會好的。”

“真的?”無卦有些質疑。

“嗯,就一個時辰。師妹在此處陪我可好,有人氣,也暖和些。”

無卦沒有回答,但是直接去到桌旁搬了個椅子,在他榻邊坐了下來。

“我還能做些什麼?”

“你在這就好。”他緊了緊被子,在極寒的折磨中漸漸昏睡了過去。

這般睡過去,會越來越冷的吧。

無卦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將手貼上他的額頭——怎麼也是冰的。要不是他的胸口還有起伏,這般的寒冷就和一具屍體沒有差別——也許比屍體還要冷上幾分。

想了想,她決定把自己屋裡的被子也搬過來給他蓋上,而且自己屋裡應該還有些熱茶,就一同端過來吧。

見他似是睡過去的樣子,無卦輕手輕腳地站了起來——一會就回來,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見他勸人沒有醒來的樣子,無卦暗暗鬆了口氣,繼續小心翼翼地往門口走去。

開門就用了好一會時間,她生怕一個不小心發出聲響驚到了他。好在從頭到尾,左非色都沒有什麼動靜。

一路疾步去到自己房裡,無卦抱著被褥、提著一壺熱茶謹慎地環看了屋外一圈這才出門直奔左非色那裡將東西帶了進去——自己這般行事,還是不要叫其他人看見為好。左非色現下著這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輕輕為他再覆了層被子,無卦又把那炭爐拿近了些,最後將那茶壺好好塞進一層被子裡,和左非色還隔了一層——這就當個手爐用吧。擔心茶壺會翻,她一直單手壓著那處,想著等茶壺涼了就可以拿出來了。

左非色似乎睡得很沉,她的這些動靜都沒有讓他醒過來。

單手壓著那壺,無卦看著他發青的臉色,有些不忍——反噬雖各有不同,但那滋味她也大約瞭解,都是難受非常。

小心伸出手覆上了他的額頭,希望藉此能給他一絲暖意。

昏睡中的左非色無意識地往她手心輕拱了一下,循著溫暖最後將臉靠在了她的手上。

無卦有些僵硬地坐在那處,指尖觸著他冰涼如寒玉般的肌膚,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此一舉了。

不管怎樣,也是自己連累了他,能為他做些什麼也是好的。

兩手都被固著,她眼睛漫無目的地看向了眼前人——這張臉真是好看得有些妖氣過甚了。比當初韓蘇的長相還要天怒人怨。可惜啊

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年韓蘇因為被自己一枚銅錢破了相而變了命格,會不會長青也可以如此一試呢?

這般想著,她開始用眼神在他的臉上比劃起來——這裡開個疤?還是這裡?

如果左非色知道無卦現在全心全意想著怎麼破他的相,定會是一副啞巴吃黃連的表情。

不行不行,怎麼弄都好似不行呢。自己只是這麼看,一點也看不出名堂,需得真有了疤,整個面相才會變,臆想之中的只是簡單畫上卻改不了其中運氣,所以現下光看是看不出什麼結論的。

她有些喪氣地垂了眼簾,三年一次的死劫,倒是第一次聽說。若是真有這麼準時的死劫,他又是怎麼逃過的呢?另外,怎麼偏偏他會有這種奇怪的死劫呢?

視線不經意下移,她注意到了左非色領口的一絲紅線。

男戴觀音女戴佛,難道他也隨身帶了塊玉不成?又或者是他師父給他護身符?說到這個,離師伯倒是也給過自己一塊說是擋血劫的玉。

這樣一想,她突然有些好奇左非色戴的是什麼了,反正兩手動不了,此刻閒著也是閒著,她微微伸長了脖子,腦袋轉了個角度,往他領口看去——能看到嗎?

此刻的她只顧著好奇,全然沒有意識自己現下動作妥妥地算是用雙眼非禮國師大人。

順著紅繩一點點向下,她隱約看到了一個深色薄邊。

好像不是玉?

難道是瑪瑙?

她索性整個身子都半側了過去,伏在他身邊,繼續勉力順那紅繩往裡看——到底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