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裡很不情願地回了府。
無卦突然覺得,如果她不主動送客,左非色很有可能會黑不提白不提地就這麼一直在她這裡待下去。不然,他怎麼會特意讓黑衣暗衛們把旁邊的客房都打掃得那麼幹淨,連傢什也都放好了。
說到這一點
我們的國師大人很惆悵——那間屋子他一次還沒成功地進去住過啊。
韓蘇出征了。
出征前一日,他來找過無卦。地址是無卦之前讓暗衛去送給徐管家的。
他問無卦可願繼續做他的謀士,陪他再去西胡。
無卦搖頭,只說了句,“此行雖然兇險,但你會逢凶化吉的。無卦不必跟著。”
聽了她這句話,韓蘇定心不少,沒有強求她就離開了。
無卦看著他遠去的馬車,自嘲一笑——他只是為了自己剛才那句話而來的吧。雖然,她並沒有幫他卜卦。
其實,她有試過的,試過卜一卜這次出兵之卦。然而卦還沒出她就昏了過去,所以也算是從來沒有為韓蘇卜過卦。
好在她是偷偷在房裡假裝睡了,借月光卜卦,並沒有讓暗衛發現,不然左非色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過來說自己不信守承諾。
左非色說的沒錯,現在要算韓蘇,反噬已不是當初所能比擬的了。韓蘇已是蛟龍出海,乘風歸來,逆天改命的後果,她承受不起了。所以就算她不答應左非色的交易,她怕是也算不了幾卦的。
平常心,平常心。
無卦,用平常心等一等天意的選擇吧。她心中暗暗說著。
廚間傳來了嫋嫋的飯菜香味。
無卦眯著眼聞了聞——嗯,田螺姑娘們開始做飯了。她坐在院裡,目光緩緩移向了院外地那條小道——也不知道長青今日會不會過來。。
沒多久,門口來了一輛不顯眼的鴉青馬車。
走下來的那個白衣身影,瞬間眩目了她整個小院。
今日的他沒有帶面具,玉冠白衣,瀟灑卻又妖媚,嘴角帶著攝人心魄的笑容就那樣站在院子的籬笆外看著她,隔岸傾城。
“長青,你來了。”放下手中茶杯,她起身相迎。
“餓了,吃飯吧。”他很自然地牽過她的手往廳內走去,他的手微涼、修長,包住她的手大小很合適。
她沒有拒絕,只是緩緩跟著他走,“好。”
這樣簡單地陪伴,讓無卦莫名地溫暖。
其實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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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臘月裡,就快過年了。
韓蘇在戰場上與雲赫大軍幾次交鋒,勝敗皆有,不過總體算下來還是勝多敗少。
而今進入隆冬,這仗怕是更難打了。
無卦沒有算過這場仗什麼時候會結束,但她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韓蘇會大勝歸來。
不過,現在基本上每天都有左非色的陪伴,對於這些事,她想得越來越少了。
左非色畏寒,到了隆冬他似乎穿得越來越多了。
似乎他時時刻刻都帶著暖手爐,無卦有些詫異——其實有大太陽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冷的。
她突然想起,上個冬天在洛水旁見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穿這般多。
她有些擔心,“你是不是身子不適?是反噬嗎?”
左非色卻只是無所謂地笑笑,“可能是受寒了吧。”
隨著冬天越來越冷,洛陽終於下了第一場雪,鵝毛大雪。
這般的雪定能積起不少,無卦有些開心地想到——這般積雪美景,自然是要到洛河垂釣去的。等下次左非色來了,便和他說說吧。
然而左非色卻突然不來了。從那場雪起,他每日會讓人送各種小食或是小玩意過來,可是,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無卦問過那些送東西來的人,左非色為何不來,她得到的回答從來都是——“大人最近比較忙。”
也對,到年關了,朝廷是會事情比較多。
然而一連十天過去了,左非色依舊沒有出現過一次。
無卦突然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兩位,可以出來一見嗎?”她站在院中,有些猶豫地開口,她在找田螺姑娘。
“姑娘。”兩個黑衣暗衛齊刷刷地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有何吩咐。”
無卦看著她們,頓了一下問道,“你們家大人出事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