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站在旁邊的父親和妻子,劉少州閉上眼搖了下頭,“蘇醫生,謝謝你再一次救了我,這事已經過去,我們不再談論它好嗎?”
“少州!”劉天時在旁邊叫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你為什麼不願意讓我們大家知道,難道你沒有想過這事對我們家庭的影響,你要是出了事,爸爸媽媽的心中該是如何傷心,欣容又該是如何地傷心?”
看著劉天時那又急又怒的神情,劉少州臉上的愧疚之色更重。
“爸,我們還是不要逼他,給他點時間,等他想明白了,應該會告訴我們的。”一旁的欣容開口勸了劉天時一句。
蘇南也轉身對著劉天時說道:“劉董,要不你們稍微離開會,我來勸一下劉總。”
“好。”劉天時乾脆地答應一聲。他知道人在遇到重大的事情時,有時候不願跟自己的家人講,反而可以對著一個不熟悉的甚至是陌生人講出來。蘇南又是醫生的身份,說不定他勸一會,劉少州能夠把原因講給他聽。
等劉天時和欣容他們出去後,蘇南將門關起來,再在椅子上坐下來,這才開口問劉少州,“劉總,你能把事情跟我講一下嗎?上次的時候你沒有講,因為事情跟我無關,我尊重你,自然也不會追問。可是剛剛的那枚銅錢卻與我有關聯,我需要線索來查詢下去。”
蘇南兩次為劉少州治療,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又說得誠懇,一時間劉少州還真不好拒絕他。思考過許久之後,緩緩地點一下頭,“好吧,我跟你講。”
“那枚玉佩和現在這枚銅錢都是同一人送給我的。”劉少州的臉上現出一縷喜憂參半的神情,目光漸漸地向遠處擴散,沉浸到追憶之中。
聽到劉少州開始講述,蘇南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的回憶。
七年前,劉少州剛剛從學校畢業,作為最受劉天時器重的下一代,在進入公司之前,被派到港島,跟在商界前輩李巨人身邊學習一年。
一次,劉少州和同事楊雲雪跟隨保安押解鉅款到銀行儲存,路上遇到搶劫,保安被打死,他和楊雲雪作為人質被綁架。後來被救出時,兩人因為共患難,產生感情。
楊雲雪是港島大學二年級學生,浦城人,因為獲取港城大學全額獎學金,這才到港島來讀書。利用假期時間,在李巨人的公司實習。
楊雲雪家境普通,她與劉少州的戀情並不被劉家所接受。劉少州學完一年時間,準備返回浦城時,儘管楊雲雪已經有了身孕,劉家仍然是強令劉少州放棄了她,回家後與欣容組建了家庭。
本來這只是兩個年輕男女之間的戀情,分分合合,哪怕是中間有家庭的阻力,也只會讓楊雲雪傷心,還不足以讓她對劉家、對劉少州生出仇恨。
可是在劉少州返回浦城時間不長,發生了一件事,卻是徹底讓楊雲雪對劉家恨之入骨。
當時劉家的房地產公司還是劉少州的大哥劉少宏在負責,劉少州則是作為助手,準備熟悉公司業務後接手。這時因為一塊土地的開發涉及到拆、遷,在拆、遷過程中,原住戶不滿拆、遷補償,與拆、遷公司對峙中,有人被打死,家被強拆,死者妻子為討公道,當眾自、焚。這死去的二人,恰好就是楊雲雪的父母。
劉少州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後,不惜得罪拆、遷公司的後臺,浦城城北區的區長,堅持將拆、遷公司的全部參與人員送進了監獄。
儘管拆、遷公司並不屬於天時集團,只是受天時集團的委託,而且劉少州已經出面讓相關的人受到了處罰,但是楊雲雪卻仍然將這筆帳記在劉家身上。
幾個月前,楊雲雪找上劉少州,揚言要讓整個劉家為她父母償命。劉少州苦苦哀求,願用自己的性命來償債,讓楊雲雪放過劉家。為了不留下痕跡,被警察查到楊雲雪的身上,而又要讓楊雲雪能夠親自出手報仇,劉少州接過了楊雲雪遞過來的那枚玉佩。
兩人都以為這樣會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醫生也沒有辦法治療。卻沒想到會遇到蘇南,而且蘇南出手,手到病除,那玉佩上的煞氣也被他去除。無奈之下,劉少州再次聯絡楊雲雪,楊雲雪則是又為劉少州提供了那枚銅錢。
“你是說這玉佩和銅錢都是楊雲雪為你提供的,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要如何才能聯絡到她?”聽劉少州講述完之後,蘇南輕嘆口氣,無論是因愛生恨也好,還是犧牲我一人,幸福全劉家也好,這中間的曲折都不是他可以解決。現在關鍵地是找到楊雲雪,問清楚那銅錢的線索。
叮囑過蘇南不要將這事再告訴劉家的其他人,劉少州道:“這次又沒死成,我還是要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