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大少奶奶額頭都磕破了,直說讓老爺子饒了大少爺,她願意做牛做馬報答老爺子。二姑娘三姑娘也跟著磕頭哭訴,請求老爺子饒了大老爺,說是大老爺是讓人陷害,讓老爺子不要被賤人矇蔽!”
賤人矇蔽?這是在指桑罵槐罵自己一家呢。懷瑜冷笑:“爺爺封鎖了訊息,她們如何得知?”
青柳眼眸閃閃爍爍:“大少奶奶說是聽大門傳出風聲。三姑娘卻說,卻說是,聽三太太說漏嘴了。”
懷瑜嗤笑:“這絕不可能,祖父特特叮囑了母親,暫時封鎖訊息,母親絕不會這般沒成算,去告訴大堂嫂,更不會告訴懷瑗一個侄女兒。她這是欲蓋彌彰,看來不是鋪子裡有耳報神,就是家裡出了反賊了!”
懷瑜預感這回可以把桃紅這個背主求榮的玩意兒開銷了。
懷瑜藉口祖父身子不爽利給李夫人道惱辭別。李夫人甚是通情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呢,老人家病體要緊。”
回程懷瑜翹翹吩咐青柳福兒:“今兒晚上我負責安撫堂嫂堂姐們,你們也別歇著,拿一兩銀子買些瓜果菜熟酒水,宴請你們小姐妹們。”
青柳皺眉:“大奶奶丁香,荷香,三姑娘跟前繡紅,繡彩還好些,二姑娘跟前金桂銀桂可是好酒量,去年過小年,她們跟二門婆子鬥狠拼酒,那蘇荷酒飲下一土碗只是微醺,只怕我們家裡果子酒她能喝一罈子呢。”
懷瑜眼神凜一凜,桃紅跟懷珍勾勾搭搭,正要對付的就是金桂銀桂,因道:“晚上讓福兒專門給金桂銀桂斟酒,你把葡萄酒跟老白乾一比十兌,裡面多加冰糖掩飾,一碗不醉,就勸她們兩碗。丁香荷香對堂兄堂嫂死忠得很,且別浪費時間,等她們微醺,你親自服侍金桂銀桂,一人送她們一套金三事兒,不怕她們不開口,無比要玩出三房反叛來。”
青柳凝重點頭:“我知道了。”旋即諾諾道:“姑娘,不會是桃紅吧。”
懷瑜:“希望吧!”
卻說懷瑜來至老爺子上房,陳氏以及懷珍懷瑗三人依然跪在上房議事堂上,秋霜正跟熱鍋螞蟻似的在庭前晃悠。見了懷瑜如見救星:“四姑娘可回來了,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大少奶奶瘋了一般頂撞老爺子,二姑娘三姑娘跟著火上澆油,老爺子幾欲暈厥,幸虧白老爺子在場,才沒出事,祝媽媽,餘媽媽上前拉勸竟然被二姑娘三姑娘甩了耳光,反罵媽媽們不尊重!”
懷瑜滿腦子只有爺爺安危:“我外公怎麼說?爺爺要不要緊?”懷瑜嘴裡說著腳底如風,徑直往老爺子所居內室去了。卻被懷瑗懷珍一起攔住去路:“你得意啦?”
懷瑜強忍怒氣一福身:“二位姐姐這話說的我不懂了?”
懷珍伸手就往懷瑜臉上招呼,懷瑜一躲,青柳挺著胸脯子往前一拱,把比她矮了半個頭的懷珍拱了一個趔趄。懷瑗此刻是姐妹一心齊心救父,忙把懷珍一拉,指著懷瑜就罵:“不懂?你害得大哥哥跪祠堂,害得我爹爹斷了腿。。。。。。”懷珍搶著說:“你母親躲我母親管家權利,三叔搶了我父親大東家,如今童家是您們三房天下了,你們蓄謀已久奸計得逞了,難道不得意麼?”
懷瑜冷笑:“爺爺病了我父親暫時幫著打理生意而已,怎麼就扯上奸計了?按照你的說法,之前是我奶奶當家,後來先伯母當家,難道先伯母使了奸計了?再後來大伯母接替祖父繼續當家也是使了奸計了?”
懷珍冷笑:“現在說的我父親跟三叔,你提這些死人做什麼?”
懷瑜忽然欺近懷珍:“死人?等下次你見著你見了大伯父問一問,那些死人是怎麼死得?死在誰手裡了?大伯父應該很清楚喲!”
童老虎致死了繼母,又裝烏龜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尋死不敢救援,這樣的人也活得夠了!
懷珍是聰明人,當然聽懂了懷瑜暗示,眼眸瞬間放大:“你胡說!”
懷瑜勾唇:“姐姐若想聽,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不好?”
懷珍嚇得往後一躲:“不,不要,你胡說?”
“姐姐怕什麼?”懷瑗忙著攙扶懷珍,紅紅的眼睛閃爍著恨意:“想說什麼只管說,認證不影子斜,怕你不成?”
懷瑜嘲諷一笑。
懷珍生恐懷瑗再刺激懷瑜,讓她激憤之下說出父親什麼人神共憤之事來,對於父母,懷珍有很清醒認識,她可知道父母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就她所知,父母就有好些見不得光之事,急切之下,懷珍伸手給了懷瑗一記耳光:“要你插嘴!”懷珍嘴裡罵著,又怕懷瑗撒潑,把事情弄的更糟,遂一邊暗暗給懷瑗擠眼暗示。
懷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