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太太當家,每月生活消費六百銀子,三太太當家後有所消減,每月也是五百銀子。餘下就是今年三爺中舉以及三爺,二少爺,三少爺在書院開支。”
老爺子看了賬本子一甩:“一群敗家子兒!”有對懷瑜揮揮手:“你回去歇著吧!”
老爺子看著么兒子問道:“今日會見這些掌櫃的感受如何?”
童三爺老師答道:“不滿父親大人,頭暈腦脹味同嚼蠟!”
童老爺子笑道:“除非你會試殿試頭三甲,留在翰林院,否則,你一旦做官,成天就是這些瑣事,若是一縣之長,人家丟了雞鴨也會找你公論,一縣一府可比一家一戶繁雜的多,你要考量清楚,原本對於么兒子考不取老爺子也做了打算,只是眼下出了懷琛的事情,懷琛如今勵精圖治努力改過之心讓老爺子心生惻隱,對於會讀書的么兒子,命運乖張的長孫子老爺子心裡砝碼悄悄偏向了長孫子,老爺子至今還記得懷琛落地自己是多麼欣喜。
童三爺遲疑不語,童老爺子言道:“湖廣不是科舉大省份,我兒排在六十六位舉人,舉國上下每年最多二百多進士及第,恩蔭出仕多為縣宰,遇到偏遠小縣更是連個好大夫也沒有,最是我兒不善鑽營,為父委實擔心得很!”
童三爺面色訕訕:“孩兒叫爹爹失望了!”
童老爺子苦笑搖頭:“你大哥也好,你也好,懷琛也好,其實都是我這個大家長做的不好,對你大哥太放縱,對懷琛太過寬待,對你太過溺愛,致使你大哥做事心狠手毒,懷琛不走正道,你本性善良也是好高騖風花雪月,腳踏實地掙錢養家的本事一點也沒有學會。一語點醒夢中人,還是懷瑜這個丫頭看的清啊!”
童三爺訝異,懷瑜?童三爺的影像中,女兒懷瑜還是那個喜歡拉著自己撒嬌,纏著自己舉在手裡摘葡萄,摘櫻桃的嬌俏女兒。
老爺子道:“對呀,就是提議讓你一邊讀書一邊幫助我打理家務,她跟是因為擔心父親不理俗務,弟弟年幼,家務長兄支撐門戶,如今正在一心一意學習生意,難道你沒看出來?你以為懷瑜這般熟練襄助你,是天生就會呢,這個孩子自從八月開始那夜不是不過三更不睡覺,只可惜沒生成個小子!”
童三爺一時間面色鉅變諾諾而退。
老壽頭有些擔心:“老爺子您這是個事說這話,是否擾亂了三爺?”
童老爺子道:“最近老是有種力有不逮感覺,是時候點醒他了,他媳婦閨女再能幹也是女流之輩,一個家庭男子撐不起來了可不成!”
老壽頭疑惑道:“咱們不是跟關家老爺子商議好了?”
童老爺子搖頭:“你忘記大少爺了,他父子名聲臭了,大少爺還年輕,他也比他三叔與圓滑,再者家業也要有人支撐,舉人身份地位都夠了,他又是散淡性子,對人友愛,正是一家之主好料子,只是能力足夠缺少一份獨斷專行魄力,我再帶他幾年,有懷瑜幫襯著,守城沒有問題,這種逍遙自在生活,只怕對他還好些。”
老壽頭都:“您身體好著呢,十年二十年的好活頭,何須擔心這些!”
老爺子卻是搖頭輕笑:“人活七十古來稀,黃泉路上無老少,我六十幾歲了,如何忌諱一個死字!皇帝老爺也要生老病死何況我們小百姓呢!”
老壽頭想起老爺子最近連續兩次吐血,老壽頭真是不好說得什麼了。
室內陷入一片沉寂,就連門口守護的周石張鐵也心中被說得沉甸甸。
接下來日子相安無事,很快到了臘月二十三,老爺子早早知會了懷瑜,今日不上工了,回家祭灶神。
童家祭灶神很特別,不在新宅卻在老宅嗎,亦即懷瑜一家曾經居住過場院房裡。後院一排矮房中,立著一座三口鍋的大鍋灶,可以同時煮飯做菜燒開水。所謂祭灶就是殺三牲,上貢品,祭拜灶神,保佑闔家安康!
祭灶過後,懷瑜隨著老爺子在家裡忙年,懷瑜主要大力所有生意往來這一塊年禮往來,擬定了單子報給老爺子過目,然後再安排人手一一送發出去。童三爺則負責跟縣衙府衙以及宜城大小官家禮常往來,再有府臺縣衙教諭家與童三爺有往來人家都是童三爺親自上門,以學生自居上門辭年。
許夫人一家年禮則是懷瑜親自送去,畢竟之前麻煩許多。左不過都是些過年所需日常用品。都是童家派專人子各地採買而回。馬家回禮也是一般,她們也是南通北貨兼而有之,兩家都是出門做生意路數,大同小異。不過馬家一攬子來自海口的香蕉椰子則成了喜歡那貨物了。一般人家望塵莫及。
懷瑜親自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