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外公首先醒悟,上前搭上童老虎頸脈,申請一鬆:“無妨,只是厥過去了!”
童老爺子乍見童老虎轟然倒地;心肝忽悠一痛,呆呆瞅著手掌,還道自己親手打死了兒子,待聽說還有氣在,眉峰一鬆,怒氣頓生,狠起心腸道:“張鐵;你帶人押送你大爺回童家坳,將他與羅氏禁足一處;再將夫妻院門釘死,派人看守,不許走出院門。留下四五個老婆子服侍,每月糧食搭梯子丟入!”
張鐵拱手應聲是,上前擰起童老虎胳膊腿往肩上一抗,熟料暈厥的童老虎竟是一聲慘叫:“媽喲,疼死了!”
白外公聞言驚醒:“快些放下,我方才似乎聽見骨骼脆響,大爺不是脫臼就是骨折了!”
張鐵眼睛看著童老爺子,見老爺子沒有異議,這才放下童老虎。白外公一陣摸索,手掌從膝蓋滑向股骨,手掌剛捱上屁股,童老虎又是一聲慘叫,狠狠衝著白老爺子齜牙咧齒:“哎呀,疼死老子了,你殺人啊!”
白外公原本要喂他一顆止疼化瘀丸,聞言頓時打消了念頭,拍拍手起身:“股骨粉碎,老夫不善骨科,送去長風鏢局罷,他們門下跌達館專職這類骨折紅傷!”
童老爺子見童老虎當著自己眼前出言不遜,全無人倫,想起過往,直覺自己養虎為患,一時面色鐵青,咬牙吩咐道:“張鐵,你先送大爺去跌打館敷藥,這幾天就住在那裡,等他病情穩定再送回童家坳去圈禁起來!”
張鐵領命而去。
老爺子轉而吩咐老壽頭:“你即刻回去協助你三奶奶,將大老爺大少爺身邊的所有服侍人等,悉數驅散,活契提前遣散,死契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