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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關天遙依舊玉樹臨風,懷瑜心裡已無悸動,唯有仇恨。對於關天遙這個默許母親殺妻滅子的人面獸心之徒。懷瑜只想一眼也不想多看。

關天遙臉上掛著迷人的招牌笑容,見慣不怪的收下懷珍懷瑗儒慕之思,回頭碰見懷瑜冰冰涼涼的眸子,被捧慣了關天遙微微愕然,心絃上啵的一聲輕顫。

這一雙霧濛濛冰涼的清水眸子,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關天遙為這種忽然冒出來的匪夷所思訝異不已,不由微微皺眉,努力想要擺脫這種違和感。卻不料他越是抗拒,這種貌若熟悉的感覺越是強烈。

關天遙驚愕不已,難道自己之前見過這個丫頭嗎?他凝眸回首,想要看得真切些,只可惜懷瑜已經撇開了眼眸。

關天遙訝異之餘,不免悵然若失。

賞月宴擺在童家田園風格的後花園裡,男女分坐,老爺子酒宴拜在水榭之中,宴請關老夫人宴席則擺在池邊一排桂花樹下。

桌上擺放著各種時令鮮果,不說花色,光是月餅種類就有八品,葷素齊全。酒宴的水酒是童家自釀的糯米桂花酒,甜甜的桂香縈繞,甚是可口。

懷瑜聽著關老夫人笑聲,往日最喜愛的桂花米酒喝在嘴裡只覺得發苦。

少時,水榭之上傳來管簫之音,懷瑜勾唇冷笑,關天遙喜愛擺弄樂器,這必是關天遙在賣弄風騷了。

懷珍懷瑗一個個眼眸閃爍,面頰上是夢幻一般的神采。

懷瑜卻是如坐針氈,一時難捱一時。

片刻,懷瑜藉口頭暈,向老夫人與母親告罪。

白氏以為懷瑜迎風吃食涼了腸胃,吩咐槐花給懷瑜熬些薑茶暖胃。

懷瑜正在告辭,恰好童老爺子著人來傳懷瑜姐妹,說是讓她姐妹們一展書法,讓關祭酒老爺子指點指點。

懷珍懷瑗已經雀躍而起,拂拂鬢角,整理衣衫。懷瑜本當推辭,老爺子特使大丫頭秋霜悄悄與懷瑜傳話:“老爺子讓姑娘上心一些。”

老爺子私心其實是想讓四丫頭懷瑜露露臉,懷瑜無奈,只得前往祖父席前請罪。

水榭清涼,老爺子雖不知道懷瑜曾經落水遇險,卻是懷瑜年小,不耐夜涼添了病症,只得作罷。

懷瑰因為懷瑜特特邀約,因為祖母身子稍安,今日跟了爺爺過府做客,此刻陪在末座。她本就靦腆,不喜見外客,見懷瑜不虞,樂得隨身相陪。

懷瑜原是裝病,不過是不想跟宿敵同席而已。避過水榭的燈火通明,懷瑜立馬鬆懈了神經,吩咐丫頭熄滅了燈籠,姐妹攜手走到柳蔭樹下,船孃本當託詞,說是老爺子不許姑娘夜間遊湖。青柳悄悄塞給船孃幾塊碎銀子:“媽媽慢些兒划動船槳,不點燈籠,就著月色玩賞,人不知鬼不覺,誰能知道呢!”

船孃掂掂分量,銀塊子足足一兩有餘,這可是她們這些粗使婆子兩月的月錢。

青柳見婆子遲疑,又加上一句:“我們姑娘說了,等下子上了岸,再賞賜媽媽們一桌酒菜賞月,只是媽媽們別吃醉了發酒瘋觸了老爺子黴頭才好呢!”

這話一出,兩位船婆子高興了,旁邊那位生恐伴當把好事攪了:“姐姐即使不敢,我陪著姑娘們玩一遭兒就是。”

錢婆子一啐:“就你能!”忙忙的接了纜繩,搭起踏板。輕輕操漿,慢慢把船兒搖離岸柳兩丈有餘,懷瑜吩咐船孃停住小舟,姐妹趴在船舷欠著身子採蓮花摘蓮蓬。

船孃得了懷瑜賞賜蓮蓬嘎嘣嘎嘣咀嚼起來,懷瑰懷瑜姐妹一邊玩水,一邊嘰嘰咕咕說著私房話。

懷瑰高興之餘悄悄耳語懷瑜:“懷珠是怎的了?昨兒我去閨學,學堂裡姐妹可是傳開了,說是懷珠跟張家姑媽發生齷齪,惹得三爺爺大怒,把張家姑媽連夜驅逐了?”

懷瑜笑問:“從哪裡傳出來的?懷瓏麼?”

懷瑰抿嘴搖頭伸出三根指頭:“懷瓏被禁足不許外出,整日陪著新嫂嫂,根本沒上學了,估計也不會再上學了!”

懷瑗詆譭懷珠在懷瑜意料之中,懷瓏出嫁至少還有兩年,如何眼下就聽了閨學?難道懷瓏的軌跡也有了變化不成?因問:“這就要出嫁了?”

懷瑰笑而搖頭:“這倒不是。族長爺爺說她已經定婚,不宜再拋頭露面了,吩咐她從今往後安心繡嫁妝。據說族長爺爺為了磨磨她的性子,吩咐家裡不許請繡娘,一切繡品都要懷瓏親手刺繡。”

懷瑜額首,懷瓏今年才十四,她是十六才出嫁,兩年時間,足夠她繡完所有的妝奩了。

懷瑜隨手摘著蓮蓬,忽然發覺懷玫今日沒見影兒,不由奇怪:“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