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客氣道:“家裡缺醫少藥,金簪到底是女兒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不如留在這裡便宜,等她好了,姐姐自把湯藥費用算給妹妹,這些日子就偏勞妹妹費心了。”
懷瑜也不客氣應聲是,送了兩個假仙兒出門。
瞅著她姐妹車駕出門了二門,懷瑜眼神頓時冷冽起來,來至後罩房坐定,一聲令下:“冷水潑醒!”
秋霜毫不猶豫一盆冷水潑了過去,金簪‘媽呀’一聲慘叫翻身跌下床鋪,正好碰著燙傷大腿又是一聲慘叫。
懷瑜冷聲道:“秋霜姐姐不是要跟她質對麼?”
秋霜頓時恨從心頭起,上前擰起金簪就是一記耳光:“你說,那日你去廚房是不是動了老爺子藥罐?你加了什麼進去?”
金簪聞言眼中滿是驚恐,不回答反是威脅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是大房人,大家分了家了,你們管不得我,我要見大小姐,放了我,我要去見大小姐,秋霜,你好狠毒,竟然敢算計我,掀翻藥罐燙我?”
秋霜新仇舊恨交織,衝著懷瑜一福身:“四姑娘請允許婢子跟她質對!”
懷瑜額首。
秋霜上前幾步,冷不丁左右開弓摔了金簪兩記耳光,啐道:“你這個賤人,若非你今日又去廚房轉悠,想下黑手,我就是想燙你也沒機會啊?”
甘草原本憎恨童羅氏來那個口子,一為她們欺負自己傾慕懷琛,二為童羅氏為了謀奪秘方想要自己做妾,此刻一見看著懷瑜主僕審訊不得法,上前一步攥住金簪胳膊,上下一陣摸索。秋霜插嘴道:“我已經搜過了,什麼也沒有。”
甘草冷笑一聲,把手□金簪肚兜裡,拔出手來,手裡多了個拇指大小的白瓷瓶兒高舉手中:“這是什麼?”
金簪一見馬眼驚恐,唬得起身就撲了過去,金簪撲空,正好跌落在甘草腳下,甘草毫不客氣一腳踩在她背上,捏住她下巴就往她嘴裡倒藥粉。
金簪嚇得拼命掙扎:“救命啊,放了我罷,我也是被人逼迫啊。”
甘草見金簪敗陣,踢了一腳金簪:“好好說吧,若有一點不老實,我馬上叫你自食其果。”
金簪一見是個外四路甘草,馬上強硬起來:“你是什麼東西?給我們做妾也不沒資格,竟敢來惹我?”
甘草被她勾起心頭恨,頓時惱羞成怒,擰起金簪就要喂藥:“像你這種殺人養命的下賤坯子,死有餘辜,人人得而誅之,我今殺你是為民除害。”
甘草說著已經金簪摔倒在地,膝蓋跪在金簪胸口,一手掰她嘴巴,一隻手往她嘴裡撒藥粉子。
金簪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腦袋亂擺,生恐沾著藥粉子,如喪考妣一般鬼哭狼嚎起來:“不要,不要啊,四姑娘啊,你救命啊,這個藥我是吃不得啊,我吃了這一輩子也完了啊。”
懷瑜給青柳一個眼色,青柳笑道:“沒關係啊,你吃了就死了,哪有一輩子,別擔心啊。”
甘草已經掐著他脖子餵了一點到他嘴裡,性命攸關,金簪拳打腳踢,嘴巴要住甘草,這才脫了身,連滾帶爬撲到懷瑜跟前磕頭:“四姑娘,你行行好,這個藥是眼兒媚啊,吃了可不得了啊,婢子還是姑娘啊,求求您啊,求求您啊,四姑娘啊。”
這話一出,滿屋之人一陣愣神。還是甘草最先反應過來,上前就是一腳將金簪踢倒在地:“說,是誰讓你來的?”
懷瑜也想到什麼,這樣藥物給祖父吃了是想幹什麼,心頭怒火滔滔,上前踏上一腳踩住金簪不許她起身:“快說是誰主使,否則,我馬上把你灌了藥丟道大街上去,看你還有臉沒臉?”
懷瑜說著話,甘草就動起手來,作勢灌藥。
金簪這一下真是嚇傻了,忙著喊道:“是王姨娘。”
懷瑜腳下加力,口裡呵斥道:“休要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存心不良,還想拉扯王姨娘,王姨娘雖然無德,如今卻已經是大房二房夫人半個主子,吃香喝辣,她又不傻,放著好日子不過,卻要謀害老太爺呢?”
金簪便磕頭,邊哭訴:“婢子說的真的啊,昨夜晚王舅爺忽然被抓,王姨娘在大老爺房裡大哭大鬧,恁說是老爺子使壞,買通了衙門,要對付他們姐弟兩個。後來,王姨娘就找到婢子屋裡,許了婢子脫籍,並配送婢子二百銀子做妝奩好處,讓婢子把一包藥粉下在老爺子湯藥裡。”
“婢子起初怕是毒藥不敢下手,王姨娘就威脅婢子,說要把賞賜婢子奉大太太之命在老爺子藥裡下蒙汗藥的事情說出去,還說婢子要把藥行走水事情去哪不推到婢子身上,大老爺把婢子送進衙門打板子,然後再把婢子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