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有人開口問道,“兩位尚書,不知道傳信的內侍說,陛下已經駕崩,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郭興微微點頭說道,“此言屬實,陛下已經駕崩了!”
他的話一說出口,就是早已知道姬文駕崩訊息的人也不由得震住了,有什麼比自己親身聽到這樣的訊息更能震撼的呢?
“陛下——”
“陛下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老臣要跟你一起去啊——”
“陛下,老臣沒有見到你最後一面——!”
就見有不少人跪倒在太極殿的大殿上,開始嚎啕大哭。他們是姬文的心腹黨羽,還有就是歷經兩朝的大燕的老臣們。因為姬文登基之後的一些措施做的很仁義,即便只是登基短短的一年時間,可也足以讓老臣們對他這個帝王很認同。
有了這些人做表率,太極殿的群臣全都跪下了,不約而同的開始哭喊。就只剩下郭興和趙德言兩人還站在大殿的中央,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
“諸位,現在不是你們哭的時候,陛下已經駕崩,正需要我輩出來穩定朝綱,穩定當下的局勢,還請諸位能夠鎮定。”趙德言開口吼道。
他跟郭興見到這一幕,兩人的臉上都笑開了花。因為人只有在迷茫,或者陷入了茫然境地之後,才會失去判斷力。而這個時候正是他們蠱惑人心的時候。
被趙德言這麼一吼,太極殿裡的群臣倒是冷靜了很多,都將目光移向了趙德言和郭興。
“諸位,陛下駕崩,臨終前有遺言,讓晉王殿下繼承大位,還請諸位整頓儀容,我們現在就靜待殿下來太極殿支援大局。”趙德言趁機大聲說道。
太極殿裡的群臣一愣,難道不是議政王登基稱帝嗎?何時輪到了晉王殿下了?
“請問趙尚書,陛下臨終之前可有遺詔?這份遺言是口授嗎?有什麼憑證?”突然,就有老臣起身問道,目光陰冷的盯在了趙德言和郭興的身上。
其實朝中大臣不是瞎子,大家都看得到姬文和姬輕塵關係很好,而姬文臨終時又怎?又怎麼會將皇位傳給他時刻提防的姬平呢?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不成?
這一刻,大家集體將目光移向了郭興和趙德言。
“陛下走的,故而沒有留下遺詔,不過老夫和趙尚書可以作證,這就是陛下臨終之前的遺詔。”郭興大聲說道。
“還有其他人作證嗎?”有大臣開口問道。趙德言和郭興兩人都是尚書,可尚書上面還有樞密使,還有政事堂的兩位宰相。況且在六部中,工部和刑部的地位都不是最高的。兩人出來作證就有點蹊蹺了。
沒給趙德言和郭興說話的計劃,又有人說道,“趙尚書了過尚書,不知道裴丞相和晉侯他們是否能夠出來作證,證明你說的陛下的遺言是真的?還有,為什麼這等大事不見丞相和樞密使呢?”
這人這話一開口,大殿裡一片譁然。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話題則是姬文的遺詔問題和政事堂、樞密院兩府主官為什麼沒有到太極殿的猜測。
被兩人質問,趙德言和郭香的額頭上露出了冷汗,因為他們兩人發現,似乎大殿裡的形勢已經失控了,他們兩人的資歷和身份不夠,還是壓不住群臣啊!
不過兩人既然受命於姬平,就不能不用力辦事!
因此,兩人相互注視了對方一眼,就聽見趙德言大聲吼道,“太極大殿,豈容爾等大肆喧譁?”
怎麼說趙德言也是工部尚書,能夠入住政事堂議事的大員。被他這麼一吼,大殿裡的群臣倒是安靜了下來。
“諸位,剛才老夫所言乃是陛下臨終之前的遺詔,然你們懷疑陛下的遺詔,難道你們想造反嗎?”趙德言色厲內荏的說道,“再者,晉王殿下也是先帝之子,難道你們這是在懷疑晉王殿下沒有資格繼承大燕帝位嗎?”
“趙尚書好言辭啊!”突然,有朝臣起身說道,“趙尚書不回答我等提出的問題,反而左顧而言他,難道這樣的話我們也要信嗎?”
“陛下遺詔一下群臣本該遵循才是,可是有些人就是不從,還想要篡改遺詔另立新君,所以他們已經被晉王殿關押起來了!”郭興開口冷冷的說道,“老夫這麼說,諸位可否聽得明白了?”
“什麼?裴丞相和葉執政、晉侯他們都被晉王給關起來了?”
“不會吧!郭尚書這是在開玩笑嗎?”
“裴丞相和葉執政都是政事堂的宰相,晉侯又是大燕的軍神,他們豈能不尊陛下遺詔?郭尚書是不是在編造謊言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