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地問:“怎麼樣,熟了嗎?”
“恩,熟了,原來我們都被它的外表給欺騙了,大家趕緊動手吧,我不客氣了哦。”說完又夾起一塊。
聽到她的話,大家紛紛拿起筷子。
看著不遠處的雷少晨,似乎拿著電話在說著什麼,想著他可能在談公事,便拿起筷子把好幾塊烤的焦黃焦黃的肉片、幾個肉丸、雞翅夾進一次性碗裡,端起來向著雷少晨走過去,剛好雷少晨打完電話,靜宜微微地笑道:“這個烤好了,我們都吃過啦,你趕緊嚐嚐,味道不錯呢。”說著將碗和筷子一併遞給他。
雷少晨愣了一下,愉快地接過,並夾了一個丸子送到她的嘴裡,靜宜有點不自然地張開嘴巴,把他送到嘴邊的丸子吸進來,吃不出丸子的香味,整個味覺卻被甜甜的感覺包圍著。
王宇軒看到她們這麼恩愛,笑嘻嘻地跑過來,說:“木冬瓜,沒有想到長大後的你如此賢惠呀,早知道當初我就該好好把握,和你訂個娃娃親。”直接忽略掉雷少晨陰沉的臉色。
靜宜一聽他又叫自己的花名,心裡一陣尷尬,轉而臉色微微惱怒地對他說:“哼,你說話不算話啊,剛剛我們明明說好不能再叫我木冬瓜的,你又叫,我不理你了!”靜宜說完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開。
“好啦,不要生氣啦,跟你開個玩笑,以後不幹破壞你形象的事情,免得你被雷少嫌棄嫁不出去。”說完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靜宜又氣又恨,卻有無可奈何,小臉憋得都快成燒烤架的烤茄子了。
“記得說到做到,不然真不理你的了,要不是看在梁阿姨的份上,我一定和你絕交。”靜宜鼻子哼了一聲,說道。
以為王宇軒會繼續和自己拌嘴,卻沒有想到他的目光暗淡下去,帶著幾分哽咽說道:“當年我們全家移民是為了給媽媽出國看病,沒有想到病情過重沒有多久她就去世了。”
靜宜沒有想到當年那麼和藹可親的梁阿姨竟然已不在人世,心裡也悲傷起來,在她的記憶中,梁阿姨對她非常疼愛,把她當半個閨女,自小沒有得到母愛的她常常賴在梁阿姨的懷裡撒嬌,偶爾還會親親,心裡把她當成媽媽看待,每次看到梁阿姨還會纏著她帶自己去公園玩,還要去動物園看海豚表演,偶爾要吃雪糕,總之是要求多多,梁阿姨總是笑呵呵地一一滿足她。還說長大後要給她當小媳婦的,那個時候的靜宜不懂什麼是小媳婦傻乎乎地說好著。
可是沒有想到,善良賢惠的梁阿姨卻走得這麼早?上天是如此地不公平。靜宜悄悄地抹了抹眼角的水光,忍住哽咽,拍拍王宇軒的肩膀,安慰道:“宇軒,你不要太難過,節哀順變,梁阿姨在天之靈,看到你開開心心的生活,才會了無遺憾。”
關宇軒點點頭,說:“你們慢慢吃,我先去下洗手間。”說完便轉身離去。
靜宜知道他心裡肯定比自己更難過,或許此刻身邊多一個人會好些,即使不能幫到他什麼,但難過的時候,有人遞一張擦淚的紙巾,給一個溫暖的擁抱,也許會讓受傷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寧。
心裡不由自主悄悄地跟隨著他走過去,雷少晨拉了拉她的手,讓她別去,甩了甩他的手,帶著渴求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堅定固執地離開。雷少晨心微微地一愣,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心裡一酸,便任由她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漸漸淹沒在樹林裡,心裡泛起一股酸澀,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遠遠比不上青梅竹馬的王宇軒,她的童年,她的過去,他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長得像木冬瓜的她是什麼樣子?胖胖的小妞有多可愛呢?乖巧的樣子又是如何?像個粉雕玉琢的洋娃娃一樣嗎?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乖乖地任由眾人捏掐她可愛胖嘟嘟的笑臉嗎?
王宇軒是不是也捏過,掐過她那麼可愛的小臉?小時候玩得髒兮兮的,她會不會如剛才那般拿起紙巾給他仔細地擦乾淨?
那麼多的歲月都是靜宜陪著他,現在的她應該完全屬於他的,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不是嗎?她只能是他的,即使將安慰給予別人也不行。
失神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雷少晨再也坐不住,藉口要去洗手間一併跟上。
迅速地加大步伐向著她消失的方向走去,轉過一片樹林,遠遠地望見她和關宇軒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大力地把他們倆拉開,惡狠狠地說:“你們在幹嘛?!”靜宜一看是他,心裡一震,想必又被他誤會了。她過來的時候看到關宇軒蹲在旁邊偷偷地抹眼淚,不懂怎麼安慰人的她越說,王宇軒越傷心,於是她便走過去輕輕地抱了他